画(2 / 2)

姜汶被这种病态的神情恶心到了。在这个时候不如认真观察一下面前这个人偶——对,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古怪的人形怪物并非是活人。虽然衣服非常繁重,但手腕的关节依然裸露在外,那是人偶惯用的球状关节。

姜汶仔细观察着这个人偶的四肢,试图找到操纵其行动的引线,但很可惜,他并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或许是这个人偶拥有自主意识,又或许,这是一个被束缚在人偶之中拥有灵魂的活人。

而与那个浮夸的人偶不同,那舞台的帷幕之下有什么被高高悬起,挂在顶上,隐藏在黑暗中,让众人只能看看看到部分轮廓。

那个衣着浮夸的人偶凭空变出五张同体漆黑的卡牌,旋即打了个响指,一个不加任何吊饰的木偶应声落地,歪着脑袋静悄悄的吊在a身后。

a将卡牌排开摆在那个木偶的面前,一根细长的黑线牵引着手腕,带动僵硬的手臂凑到卡牌前,在接触到卡牌的一刹那,那只手忽然活了过来,关节也极为灵活,从五张卡牌之中抽取出一张。

“对了,温馨提示,讲故事时请务必保证逻辑自洽。自相矛盾的故事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异变骤升,那木偶平整的面部咧出一条缝隙,整张脸从缝隙中被拉扯开,一口将卡牌吞了下去。而那小小的一张卡牌并不能满足那裂缝之内的黑洞,它将目标转移在a身上,却被那黑色的丝线拉扯,a仅仅是退了一步,并不惧怕近在咫尺的怪物。

a又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张破烂不堪的报幕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字“画”。a收起报幕板,向众人欠身行李,缓缓隐身退出舞台。

而那个在黑色丝线的缠绕下的人偶放弃了挣扎,恢复了最初失去生命力的样子。而黑色丝线一点点褪去,露出木偶全新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顶棕色贝雷帽,身上穿着件棕色衬衫与浅蓝色牛仔裤

“看来这一次的主角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崔耀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凝重的小画家,若说起来在座这几人,最值得探究的便是阮淮。先是凭借独特的风格与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在艺术界,又因为帕里卡拉公园的“预言画”名声大噪,而在暗中,这位画家似乎格外受某个邪教的推崇。

崔耀了解的不多,但只是这些信息就足够令人感兴趣了。

“那么,洗耳恭听。”

“如果,你们曾在帕里卡拉事件之前去到过我的画展,那就应该见过那幅作品——《晚餐》,那是我曾经最得意的作品。”

阮淮顿了下,去观察舞台上与自己相似的人偶。那人偶没有如他们想象一般动起来,只是乖乖的吊在那里,便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而那幅画之下的故事我也从未和任何人提起,往常来说,那是在合适不过的噱头,但我在恐惧,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应该和任何人提起那段经历。”

“唔”崔耀尝试预测了一下故事的走向,感到有些无聊,却也还没有打断阮淮的讲述——至少他讲故事时的语调和声音让人听来很舒服。

“严格来说,那是一个梦,一个过分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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