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总算告一段落,相见即是有缘,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中去。光头大哥和小弟们选择留在村子里,村子日后还要继续发展下去,多些人手总是好的,他们与村子也产生了不可言状的情愫。
李晏和消防员回到单位,破了几十口人的命案,立了大功,得以升职加薪。我也因此获得一笔政府奖金,换了个偏远郊区的屋子住下,可能是孤星入命,不论跟谁一起住都不自在,也不想给人添麻烦,还是独居最适合我。
平时送送外卖、跑跑腿,虽是累了些,碰到些不讲理的人也会怒发冲冠,但也饿不着,每天外出权当做是红尘炼心吧,人嘛,谁不是拿时间换钱,再用钱去换别人的时间。
李晏公务日益繁忙,我便与管家相约一日,一五一十地告知其卫宇轩的下落,他们竟然平淡地接受了这一结果,无怨无憎,我蹭了顿晚饭便回了。
一个半月后
来电显示‘街道消防员28’,奇了怪了,我寻思着附近区域也没着火啊。在炒菜是没错,烟的确有点大,但也不至于要到消防员来灭火的程度吧,正犹豫着,手一滑,接通了。
“哥,是我,阿宽。”还没等我讲话,对方明朗的音符全蹦了出来。
“你好你好,小伙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好得很呐,你可想死我了。”
“别嘴贫,我在做饭,有啥事儿?”
“今个儿请你吃饭,别做啦,快出来吃。”
“可。。。”
“我们在比奇堡海之霸餐厅等你哈。”
“欸。。不是。。”还没等我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暂停的电磁炉上,锅里半熟的小青菜夹杂着木耳和香菇冒出缕缕香气,想了想还是炒熟放进了冰箱冷藏室。地上菜篓里泡着的黄绿相间的蒜苗段,清理干净后也放了进去。
一个人使用这块灶台区域都有点吃紧,无法再容纳半个人。我翻开双手,食指前端染成了黄绿色,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绿绿的指甲盖里夹杂着蒜苗肉沫,用牙签挑了许久,又用洗手液和水龙头冲洗了半天,还是弄不干净,便作罢。
我把地上的菜叶和杂物马马虎虎地打扫了一遍,摘下土褐色网格围裙挂到白色塑料钩上,拿起卡其色风衣,右手拎起垃圾袋,出了门。
自打自己开火后,几乎不去下馆子,外卖也不喊了。哪儿开了个馆子也不知道,真是惬意的老年生活啊。边骑着电驴边在脑子里粗略过了一遍地图,这餐厅还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约莫是新开的吧。
gps导航结束,停好电驴,摘下安全帽锁好。今个儿天气爽朗,万里无云,不小心瞅了眼太阳,差点儿没撅过去。我抬起头眯着眼,七彩霓虹灯的店招安在一个像极了电脑垃圾桶的银灰色反光外墙上。
抬着头、拧着五官、抿着嘴,酒吧?夜店式餐厅?这能好吃吗?总之约定在此处,把脑子里七零八碎的念头断了,还是先进去吧。
阿宽和李晏早已入座,看我过来,英气勃发地冲我招着手。
“你又晒黑啦。”阿宽直爽的个性总是活泼地让人喜爱。
“哈哈哈,免费美黑。”
“哈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逗。”李晏小跑过来,给了个熊抱,而后一同入坐。
一股暖流从丹田涌上心头,这大概就是一种名为好基友的气流吧。
“你闻起来好像一颗蒜也。”阿宽伸长上半身,凑过狗鼻子猛地嗅了一番。
“你说好巧不巧,正准备炒蒜苗,你电话就过来了。”
“好嘞,别贫了啊。”
“点菜吗?”
“我们早就点好啦。给你来点啊,又得吃一桌素,咱们成天干体力活的,哪里吃得饱哇。”
“哈哈哈哈,也是也是。”我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抠了抠左前额,又挠了挠右耳旁的鬓角。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吗?”李晏转移了话题。
“怎么了?”我右眼皮忽地上下抽动。
“她用几个宝藏所在地与我们交换条件,以此要求打捞沉船。领导起初信不过她,派出先遣摸金校尉团前去考察,果真有宝物。后来,便把她们的沉船打捞上来了。她也因此将功赎罪,只拘留了一段时日,便可自由活动了。”李晏嘬了口清茶,“昨天领导给我看了那艘船,船里还有别的东西。至于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她只说让我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