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齐安慰着,过了许久他才平复下来,“现如今,知道真相的除了我以外,大概都死光光了。那堆血肉模糊的尸骨里都有谁,我已是分不清,但那些古董宝物的碎片,瞬间将我拉回到那片幽暗之海。。。”我们都深深地感受到他并非是在讲某个故事某些人,而是把那些历历在目的情景全部播放了出来,筋疲力竭的他,头靠着旁边的肩膀沉沉地睡去。
大家蹲坐在地,互不作声,我心中有些欣喜却又满腹疑虑,左手糊了把脸,指甲急促地来回摩擦着头皮,又耷拉在膝盖上。卫家兄弟在哪?是死在里边了还是又跑走了?这些人会不会在某个时间点复活,再来一遍又一遍?凶手是谁?还会伤害其他人吗?距他们离海已有一年多,难道是灵异事件?
一大堆疑问布满脑子,头开始剧烈疼痛了起来,双臂抱着五官挤在一起的头,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几分钟后,头颅内的巨型搅拌棒逐渐消散不见,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
我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有一日在吃遍所有止疼药都无法止住这该死的痛感之时,才想到这个办法,没想到还真有用。打那天起,心经于我而言,真可谓是在紧急关头救命的安慰止疼剂。
“谁啊!”我的余光瞄到不远处的山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女性模样的身影,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指向山那边大喊。众人闻声也一同看向山坡。有的人没看到,但大多数人隐约是看见了。
“是个女人!”
“是她吗是她吗?”
“鬼啊!!!”
“啊喂!别胡说啊,那儿什么都没有啊!”
“杀人凶手!”
“你们看到啥了啊?快说说啊!可急死我了!”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嚷起来,鸦雀无声的夜空又变得沸反盈天。抑或是大家腿都吓软了,只得靠言语来互相鼓气。
我们几个和光头老大相互使了个眼神,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来拿着手电狂奔过去。
一路地飞奔,双腿打了鸡血似的没命地往前跑,似乎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抓住那片瞬移的幽影。
都快忘了这个人是不是凶手
如果是,我们这几个哪里是她的对手
可,她若真想对我们下手,又怎么会让我们追赶如此之久
如果不是,她到底有何种目的
她,是谁
好奇心的驱使下脑子里闪现出一道道不同的场景
自顾自地追赶着没想这么多,先把人抓到再说其他,这些终究只是枉费脑力的猜测。
我们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山坡地永无尽头地跑着,唯一知道的是离祠堂越来越远了。
“这女人特么不去参加奥运会真是咱们国家的损失!”肌肉男缓慢降下速度,朝天大骂了几句。
“哈哈哈哈哈。”我们几个也停了下来,“歇会吧哥几个。”光头大哥啪地一声坐在地上,震起的扬尘满天飞。
“咳咳咳。”在旁边的我试图把吸进肺里的灰尘给咳出来,趁此机会也赶紧回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