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说罢,收剑入鞘。
此时吴浩虽然没了性命之危,但脸色比方才利剑架在脖子上还要难看。
其缓缓转身,见许野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当即面如死灰。
“来人!诛杀盗贼!”
恐惧到了极致便是愤怒。
吴浩知道自家若是此番跟着许野面见任平,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其在绝望之即,怒喝一声,手持象牙,向许野刺过来。
此时他在赌,赌方才门外禀告的朔方士卒,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自家府上一千多人的护卫,听到自己的呼喊,不消片刻便能赶到。
只要自家从房屋中杀出去,就能同他们汇合。
甭管梦想有多么不切实际,吴浩此时也唯有相信。
面对吴浩的象牙,许野都懒得再拔剑。
其身形一闪,吴浩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自家的身体便被顶飞了出去,好在是摔在了床上,这要是摔在地上,那吴浩再想见任平,估计就得下辈子了。
吴浩老实后,许野两剑将面前的美貌女子解救下来,并把自家的外袍脱下,为仅着薄衫亵裤,肚兜的美貌女子遮羞。
美貌女子见此,心中的委屈立马喷涌而出,二话不说直接抱着许野就开哭。
如此行径,反而将许野弄得不知所措了。
三十岁的人了,许野做梦也没想到,自家也有脸红的一天。
“呃……小娘子莫怕,我是大司马跟前的总卫许野,汝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亲人?唤作什么名字?我稍后便派弟兄们送你回家。”
好半天之后,美貌女子听到许野磕磕巴巴的问话后,方才稍稍止住了哭声,低言答道。
“禀主君,妾身唤作蒋倩,荆州长沙国人士,家父乃是长沙国的内史,流民作乱,长沙国破,妾身被家中几名仆人,侍卫护送,一路辗转到了南阳宛城。
妾身到此,本是想要报官上告,宛城县令孙逊同妾身讲,自家不必上告了,朝廷已然派了大司马前来平叛。
妾身心中欢喜,盼望着能够与父亲团聚。
妾身一直住在城中的酒家里,那酒家乃是宛城县令孙逊的产业,现已不做生意,专门收容我等这般从荆州各地流亡至此的苦命姐妹。
今夜不知怎地,妾身的身子突然乏困得很,故而便早早睡下了,谁料再醒来时,便见吴都尉他,他……呜呜呜……”
蒋倩说到此处,不由得悲从心起,再度痛哭不已。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刚刚被撞到床上的吴浩,方才蒋倩之言,其听得清清楚楚。
他偷眼观瞧,只见怀抱蒋倩的许野,此时间横眉怒目,单手反握剑柄,以至于其腰间宝剑“吱吱作响”。
吴浩此时生怕面前许野一时义愤,将自家的脑袋给摘下来。
当即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下跪大声求饶。
“哼!”
许野见此不由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