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刚才都成狗熊了,那个熊样够吓人的。”
“哈……哈哈……不至于,翼飞,你莫丑化我。”
“不信你问问这四位。”毛翼飞朝增、宏、广、智抬了抬下巴。
增、宏、广、智同时朝毛翼飞和王开槐走来,举起手中的乐器。
“留神,他们要放大招了。”毛翼飞提醒王开槐。
笛、哨、箫、琴一齐响起来。
“闭住耳朵!”毛翼飞喝道。
王开槐心领神会,毛翼飞是担心自己无法抵御,立马运气闭住听觉。
但奇怪的是,屡屡音律不绝于耳。
大战风暗叫惭愧,散了功,再次集中精力运气于耳。
还是什么都听见了。
一瞬间,王开槐的自信濒于瓦解。
关键时刻,研习多时的技艺居然无用。
他不死心,尝试着散功再次运气,结果依然无用。
增、宏、广、智的混音攻击却奏效了。
片刻工夫,王开槐就癫狂不已了。
先是对着毛翼飞破口大骂,边骂边挥舞拳头,接着又变换嘴脸,色眯眯地对着毛翼飞流涎水,然后又是烦躁地原地跳脚,后来又是蹲在地上,抓起泥土来一把把往嘴里塞。
毛翼飞想笑,但笑不出来。
混音的杀伤力不比单音,毛翼飞的定力虽强,但多少还是受到干扰。
他努力平复着胸中翻涌的气血,观察增、宏、广、智四人的一举一动。
他明白,绝不止吹奏乐器这么简单,更大的杀招还在后面。
他看到,四人统一地面带微笑,仿佛正儿八经地进行乐曲的演奏。
毛翼飞全神贯注,等待吹奏的停止,不去理会其它。
王开槐已经不人不鬼了,一个劲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满嘴的胡话。
过了一会,增、宏、广、智都缓缓地把右手掌贴于身侧,这个动作令毛翼飞无比警觉。
毛翼飞知道,决战的时刻就要来了。
增、宏、广、智缓缓地前移,每出一步,毛翼飞的心便揪紧一分。
王开槐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增、宏、广、智只死死地盯着毛翼飞,他们移步的每一个脚步,都带着无比的谨慎和小心。
笛、哨、箫、琴一齐停歇的那一刻,增、宏、广、智也飘飞起来。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只要解决掉毛翼飞,剩下的王开槐就好对付了。
他们手中的乐器已经收回了袖筒,他们的右手暗藏杀机。
毛翼飞冷冷地看着四只大鸟飞来,暗暗攥紧了两只拳头——
只有一击,一击必杀。
毛翼飞原地腾空而起,保持站姿不变。
升到和增、宏、广、智相同的高度,毛翼飞定住身形,展开双臂。
增、宏、广、智一齐横起躯体,单臂攥拳伸直,朝毛翼飞冲来。
四条人形像四支离弦之箭,毛翼飞像一面盾牌。
箭的速度越来越快,盾却始终静止不动。
箭快要挨到盾时,盾动了。
毛翼飞往增冲去,用到了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膝击。
近身时,毛翼飞避开增的拳头,捉住增的双肩,右腿屈膝抬起,朝增的下巴顶去。
增叫喊一声,掉了几颗牙齿。
但宏、广、智的三只拳头,已经牢牢地印在毛翼飞的身上。
这是三只“冰冻之拳”,打在人身上,即刻产生冰冻效应,挨打的部位会被冻结。
毛翼飞感到了拳头对身体奇特的效用,仅此而已。
他对宏、广、智三人分别施以膝击,顶在要害部位,宏、广、智叫喊着从空中跌落。
增忍着下巴离位的疼痛,再次打出一记冰冻拳。
毛翼飞迎上前去,只手握住增的拳头,顺势一扭,“喀喇”一声,增的手腕断了。
毛翼飞再起一脚,把增踹落在地。
毛翼飞衣袂飘飘地落了地,增、宏、广、智还躺在地上捂着伤处呻唤。
王开槐走到霜满天跟前,说:“这里解决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咱们去会会冈坂戳川。”
毛翼飞和王开槐走去不远,听到身后传来笛、哨、箫、琴的齐奏。
王开槐说:“这四个家伙不想死啦。”
“未必。”毛翼飞道。
又走不远,身后传来四声爆响。
王开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