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喇一声,广的脖颈断裂了,脑袋软软地耷下来。
广眼神迷离,嘴角流涎,陷入了昏聩状态。
赶来的喜双锤劲舞,面目狰狞。
王开槐信心大涨,迎上前去,双手捉住喜的一双手腕,横向一扭,把两个手腕拗断。
双锤落地,喜在原地跳脚痛呼。
王开槐飞起一脚,正中喜的小腹,喜飞出老远,跌落在地。
片刻后,喜又歪歪扭扭站起来,踉跄走到广的身边。
喜捏住广的双肩摇晃,“广,广,你怎么样了?”
广傻傻地咧嘴直笑,涎水顺着下颌,一直流到脖子上。
“广”,喜的表情严肃起来,咬着牙,双手掌贴靠在一起,然后打开。
看到这个手势,广的表情瞬间也坚定了。
喜和广先后自爆,不远处的王开槐一脸惊愕。
毛翼飞和熬飓二人也暂停了打斗,望向这边。
熬和飓对视一眼,两人各自心情复杂。
熬又望了望远处的冈坂戳川,忽然像被虫子蛰了一口,扭转头来,挥棒朝毛翼飞打去。
飓却没有行动。
通过刚才的交手,飓深深地感到了绝望,认为毛翼飞不可战胜。
飓望了一眼冈坂戳川,后者给了他一个决绝的眼神,他才咬牙朝毛翼飞冲去。
“怎么啊翼飞,这两货你还没有解决呢?”王开槐赶了过来,心中不免有点小得意。
“一边去,我陪人家耍耍!”毛翼飞躲过熬的棒击,叫喊道。
王开槐走去一旁,坐下来观战。
熬和飓一左一右,夹攻毛翼飞。
熬把木棒使得密不透风,却连毛翼飞的衣角都挨不到。
飓前所未有地对自己的兵器产生了厌恶,觉得它们过于短小。
以往擅长的近身刺杀似乎不管用了,任他展开双臂,舞动利锥,都很难刺中毛翼飞一下。
即便中了,也是弹性满满,却是不见鲜血。
毛翼飞在熬和飓的攻击中闪躲,自由得就像鱼在水中游,偶尔挥臂格挡或是踢击。
他的这种状态,反倒给了熬和飓不小的压力。
以往的多数时候,他们习惯了对手濒死的抗争,毛翼飞的闲庭信步让他们有点无所适从。
“毛大帝,你行不行啊?”王开槐把一双手掌搁在鼻梁上叫喊。
毛翼飞哈哈一笑,“好吧!你的激将法管用!”
说完,毛翼飞展臂一抖,大步朝熬和飓冲去。
熬怪叫一声,挥棒朝毛翼飞的头部敲去。
毛翼飞不闪不避,迎上去挨了一下,木棒应声而断。
毛翼飞神色如常,熬却望着地上的断棒发呆。
这木棒非寻常材质,却抵不过毛翼飞的肉身?
飓挺起双锥朝毛翼飞刺去,毛翼飞也不避让,正中双肋。
飓感到锥子扎在墙壁上了,不是肉体的质感。
印象中,刺进肉体应该是软绵的感觉,被刺之处应沥沥滴血,被刺之人应痛苦呻唤。
而这些都没有实现。
就连王开槐都坐不住了,腾地跃起,赶了过来。
“翼飞!你怎么样……”
毛翼飞捉住飓的双手手腕,又重重地往自己的肚腹刺了两下,哈哈大笑。
熬从地上捡起半截木棒,抡起来朝毛翼飞的头上打去。
“噗……”木棒碎成齑粉,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王开槐抚掌大笑起来,“毛大帝啊毛大帝,你居然不怕打啊!”
“很稀奇吗?我不怕的东西多着呢,不信你试试。”毛翼飞微笑道。
“改天!改天我找把好刀,一刀把你砍成两段,让你后宫的娘们守寡!都来找我解决,哈哈哈……”
毛翼飞走去王开槐身边,道:“走吧,这两个已经废了,估计要自戕,咱们还有西面。”
熬和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仰天发出悲怆的吼叫,先后自爆,血肉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