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老了,看到这些年轻的面孔,不免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皇帝让这些小将出宫,显然也是为了帝国的未来。这个李信知道,他已经想好了,既然带着他们来到了南诏,那就一定把他们都带回去。
“蒙秋,等到出战的时候,你敢随我一起打头阵吗?”
蒙秋嬉笑,“这有什么不敢的?太尉敢上,我也敢上。只是我担心我抢了太尉的风头。”
“就你小子,也想着抢我的风头。别到时候连箭都射不出去。”
“太尉,子易有事想问。”
“说罢。”
“这南诏国国界边上,为什么连个眺望台都没有,而且我们大军压境,难道南诏国的人都害怕的逃跑了吗,竟然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李信笑笑,“他们就在这附近,只是躲在树林里看着我们。他们能看到我们,我们却看不到他们。”
“所以太尉用火攻,是想着把树都烧光了,然后就可以看见他们了。”
“小子,凡事不要那么心急。打仗这种事,比得不仅仅是谁的骑术箭术好,而是比这个——”
李信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比心?”
“看谁能稳得住,谁先稳不住,谁就输了。不要把战争看的太严肃,放松些,权当做是下棋盘游戏。”
章邯在侧听着,“难怪太尉能被拜为冠军侯,攻打南诏这样的事情,尚且能谈笑自若。”
李信见到章邯走了过来,却被他身后一个小将所吸引目光。
“你身后这人是谁啊?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小将冯敬,家父乃先武信侯冯毋择。”
“你就是冯劫的堂弟。”
“正是。”
上次的事情,李信也自己吃了不少亏。虽然他打赢了仗,但是二世明着责罚了冯劫,反而把他李信的脸面都给丢光了,诸臣都因为这件事在背后说他小气,目中无人。
吃过的亏,李信也不想再吃。
李信拍了拍冯敬的肩,“你这小子,成亲了没有?”
“尚未。男子汉大丈夫,没有立下功名,我才不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
“有点意思。此行参战是为什么?”
“自然是为陛下尽忠。”
这话太官腔了,要么是入过太学被夫子教坏了,要么就是城府太深。
李信便问:“你入过太学?”
“在太学读过两年书,不愿意做文吏,想着男子汉大丈夫,还是应该走四方,而不是待在府中写文书。”
众将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小子!说出了老夫的心里话,到底是将门出身,一身血气。”
“太尉言笑了。敬唯恐此番不能得胜,辱没了冯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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