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打算,日后让我挑起冯氏的重担么。”
冯敬眼看着冯长安脸色便成青色,一时间赶忙扶住他的肩。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子侄何必为了这件事过意不去呢。”
“自祖父开始生病,我就一直惴惴不安,直到父亲回来,冯氏更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祖父死的蹊跷,我虽想查却又不敢,唯恐牵扯更多。到如今,咋们冯氏一族,远在蒙氏之下。”
“遥想先帝临终之前,还是对冯氏信任有加,出宫巡行诸事委托于祖父。只是自从咸阳兵谏流血以来,冯氏一族上上下下,无不是提心吊胆过日子。陛下没有明令处置冯氏任何一个人,可是现在倒好冯氏一族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在陛下面前说的上话,我自心忧。”
“我至今还记得曾与陛下同案共读,托着这层关系,却还不能得皇帝器重,已然是无力让冯氏回天,显然是我在陛下眼中智竭鲁钝,无有才能,不足为任。只是今日敬叔不点破此事,我尚蒙在鼓中,可如今提了此事,自觉即使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使冯氏东山再起。”
说着说着,冯长安竟然觉得胸口似有刀绞,疼了好一会。
冯敬看着冯长安,本来正值三十三的年轻人,身强力壮,可是现在却看着又瘦又病,觉得他不太能两三年之内游历完帝国疆域。
何况如今秦国流行的是骑马,好马配好鞍,可比一人一马车行动方便多了。
冯敬自然是紧跟时代风尚,骑马学的很溜,只是没想到,这次和冯长安一起出门,却是要驾车驭马而行,走的慢不说,看他终日惴惴不安,面色惶恐。
几人合力把冯长安拖到了马车上,然后开始绕路找人家居住处。
正到了一处乡里人家,却遇到一群秦国士卒围在树下。
冯敬亮了节,报出府门,这一众人都对冯敬作揖。
冯敬让人扶着冯长安入了馆舍休息,自己和这些人聊天,没想到居然得到咸阳城的消息。
“当今陛下,意欲重新分陕西与河内之地。自陛下诏令下达之日,大河边上的土地,重新划分,不再与赵人方便。”
冯敬听了,自然皱眉。他心惑,秦国历代君王开疆拓土,都极力阻止士卒们抢夺土地,以此来维护秦国的形象。
作战是要讲求效果的,对于秦国这样强大的帝国,一向追求的是完成的得到一个国家,是为吞并;如果攻打一个国家,到最后只是弄得这个国家分裂,这样是打仗最坏的结局,不仅仅名声不好,而且还有后患。
兵法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如今既然吞并了一个国家,却又把这个国家弄得支离破碎的。难道这么做,就能让帝国统治更加稳固吗。
(这是古书里的东西,写出来发现自己好像内涵了什么东西。古今之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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