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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开始建了。
此时秋日,几个将领正驱赶着刑徒往城外走去。
三年——
嬴政颁布给天下百姓的诏令上明示,三年之内,天下休战。
已经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还剩下一年。
军功制,还是靠着工振之法为秦国国体。
扶苏相信,一年之后,这军功制的弊端就要在农、工的反向缓和阶级矛盾的作用下暴露出来。
农业靠的是生产工具,工业靠的是修路,商业方面,朝中大臣还是有很多大臣不肯松口。
这就得在士上面做文章了。
萧何憋闷了一路啊。
最后,他仗着太子往日对他的一贯信宠壮胆直接问道:
“太子殿下此举真的可使天下百姓对六国王族死心?”
扶苏温温一笑。
“你且待明年春年花开日,再闻天下百姓之心。”
萧何见太子这般沉着自信,自然更为好奇。
萧何肃容,鼓起勇气又问。
“可是太子今日所言,多为失真,百姓焉能信?”
扶苏听了,很是诧异。
“何为失真?”
萧何当即怯了。
“下臣失言,望君侯恕罪。”
扶苏才懒得理这个萧何这个老实人呢。
说萧何是个书呆子也不为过。
“千秋史书,胜者书写。有些事,十年之内,或许有人不信;但是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之后,这竹简上说记载的,就是唯一可信的东西。”
萧何听了,恍然大悟。
“君侯高见。”
马车为夜间灯火拥簇,快速的驰入了咸阳宫,车轮滚着两道泥浆,留下两道鲜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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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咸阳上空,几朵微白的云在空中缓缓飘着。
咸阳,蕲年宫。
最先重建的就是嬴政的章台宫,所以嬴政将办公的地方挪到了蕲年宫。
扶苏对着嬴政禀告了当日韩成的所言,史官又呈上了笔录和画。
嬴政闻之见之,意味深长的笑笑。
当然,他是笑这韩成。
嬴政合起竹简,笑着打量扶苏。
嬴政以前觉得扶苏太过刚直,万万没想到,扶苏竟然还会有这样处事手段。
“朕听顿弱说,朕的长子是外柔内刚,看来所言不虚。”
“扶苏以为,一味的软禁那些六国遗族,并不能帮助君父稳固天下人心。倒不如借他们之口,一来为君父一统天下正名、二来也让天下百姓看看,六国王族之后的选择。”
今天秋高气爽,嬴政本就高兴。
见扶苏如此说,更是大喜。
“善。”
“君父,臣先前答应韩成的事。”
嬴政想了想,不过是追封一个爵位,而后给他立块墓碑的事,没什么大不了,而且确实如扶苏所言,如此为之,有利于给秦国正名。
“依汝之见,全数为之。”
“谢君父。”
望着合起来的奏简,嬴政捻弄着他的两撇小胡子。
嬴政忽的觉得扶苏这样的玩法,其实挺有意思的。
嬴政又展开奏简,看着韩成所言,嬴政忽的道。
“这个韩成,倒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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