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人!”
婢女:“……”
在聊下去,该怎么应对,阿蕴姑娘可就没有教过了,于是婢女在程风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快速出了屋子,匆匆逃离,免得再无故被凶。
次日,程风的黑眼圈更重了。
又是同一个婢女来上药,开门见到程风一脸憔悴,还等不及问,程风就道:“我要见郎中。”
婢女巴不得离他远一点,于是给他叫了郎中来,自己则是退了出去。
一直负责程风伤势的郎中搓了搓手,道:“这几日还是老样子敷药,有什么别的不舒服吗?”
程风道:“我还要多久才能痊愈?”
郎中:“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便是体质好,也起码还要一两月。”
程风道:“那不说痊愈,就说能正常做事,下床,还要多久?我感觉快了,已经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疼了。”
郎中道:“你若是真不疼,那就下床呗,只是动武是万万使不得的,只是走两步的话,你不疼就没什么大碍,毕竟你虽然背上的伤最严重,但腰腿也是有伤的。”
程风道:“我有数了,多谢大夫。”
能下床就够了,他需要动武吗?
不需要。
江蕴的那条街在哪,程风是知道的,他起身先缓缓舒展了一下胫骨,就出了相府。
彼时的江蕴正在药铺,想着这么多日过去,也该有动静了,正快速忙完手里的活要去自己的铺子看一看时,竟被程东和程西拦住了脚步。
“你们怎么来了?”
这俩二傻子堵在医馆门口,表情一本正经。
江蕴很快会意,“是有江晟的消息?”
两人齐刷刷点头。
江蕴道:“来后院说。”
她将人领到了后头,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此时天已经很冷,她脖子上加了个毛领,双手攥在一起,问道:“找到了?在哪里?”
程东道:“在隔壁城,但是是在村里。”
“村里?确定没找错吗?余氏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到村里?她不怕他吃苦头?”
程西补充:“阿蕴姑娘猜的不错,那余氏确实舍不得儿子吃苦,所以虽然是村里,但是放在了村长家,我们的人探查了一番,听说那村长贪的很,家中简直不像是村里的,而像是个地方官,宽敞豪华的很,我们还没直接将人拿来,但是根据相爷问太子殿下要来的画像来看,应该错不了,只要姑娘您一点头,我们立马抓人。”
“抓人?他又不是犯人,什么叫抓?”江蕴吩咐:“若是确认了,就去说清楚,将人请来,好好说话。”
“这……”程西道:“好好说话不是我等的强项。”
江蕴:“那你们现在不是在好好说话吗?”
程西挠头,“好像也是。”
程东道:“若是我们好好说了,他依然不愿来,怎么办?”
江蕴道:“那你们不必说我太多,只说是江晗想要见她,他若是也想见她,就先来相府,但如若这样说了他也不愿意离开那里,那就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