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脸上表情古怪,语气嘲弄。
王知晖走到盒子跟前,伸手将那盒子打开,摸索到里面那块坚硬的陨铁时,表情变得兴奋。
“媛儿!”他转过身,想要将手里的东西拿给她看,可是心口处突然一凉。
一柄短刀直直的插在心窝上,“媛儿”的火折子掉在地上,火光将熄的时候,王知晖清楚的看到“媛儿”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诡异非常。
鲜血如注,身上的力气在这一瞬间尽褪,王知晖诧异的望了望自己鲜血淋漓的胸口,语气艰难:
“为…为什么?”
“为什么?”仿佛听到了什么遥不可及的笑话,“媛儿”抚掌大笑。
“王知晖,你还是一如既往蠢材!”
“大人是答应过放人自由,却没说同时放我们两个。”
“比起你,我更想活!”
“媛儿”嫣然一笑,撤回短刀,刀刃上除了血色,还泛着不正常的乌青。
她在那短刀上涂了毒,见血封喉。
身上的力气慢慢消散,王知晖吐不出一个字,最终他缓缓倒下,手拼尽全力的向前伸,想要再摸一下“媛儿”的脸。
可到最后只是颓然。
“真恶心!”看着倒地发凉的尸体,“媛儿”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从脸上掀下一张女人的面皮。
一张陌生的脸庞出现在黑暗之中。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下的“尸体”:“王大人,您可不是一张弓。您是我们大人养的一条狗啊…”
说完之后,他掰开王知晖的手,从里面将那块儿令牌取出来。
紧接着,他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那里面是一套精密的刀具。
他重新点燃了火炬,里面掏出一个极细极小的刀子,一把将仰躺着的王知晖翻了过来。
“只是王大人,你这只死狗或许还有点用处。”手起刀落,王知晖那张面皮被他整个完整的割下。
他将那东西放在盒子里,紧接着从密道里跳了出去,重新把密室封好。
一切都完好如初,室内的灯光又重新被点亮,那鲜红色的蟒袍穿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王知晖”王大人端坐在书房内,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
锣鼓齐鸣。
林年年是被外面的叫嚷声给吵醒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林年年慢吞吞从床上跳下来,看了一眼院子外面的日晷,等到看清楚上面的指针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迅速起身换衣服,林年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整齐,紧接着连手套都来不及带,便背着她那套吃饭的家伙事儿往衙门的方向跑去。
她承认昨天睡得有些晚,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就连今天新任知府上任的时候都错过了,一定是昨天被严承怀气昏了头。
她负气想着,路过道旁边卖烧饼的大娘,林年年实在没忍住,掏出铜板买了两个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