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对视一眼,神色有些犹豫:“可,大人,这很有可能是真凶…”
“她要是真凶,那你们以前早就死了。”严承怀冷眼一扫,那些人瞬间就不敢说话,只能照做。
房门被重新关上。
林年年揉着被弄疼的手腕,一脸讨好的笑容。
“林年年,你可真本事!”严承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今日刚跟我说的沐休,下午就过来犯事儿了?林年年啊林年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知道严承怀是真生气了,林年年收起了那副笑容,脸上变得严肃。
“对不起,大人。”她深施一礼,“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我当时只想着过来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想到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严承怀深深看她一眼,冷笑。
“我竟然不知,小小一个仵作干起了审案的活计。”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这是怪自己帮倒忙了。
林年年顿了半晌,突然盯着他的眼睛:“大人,还是那句话,我并没有想过会出这样的乱子。”
“况且可能你不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想破获这起案件。”
“自不量力。”严承怀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今日的事情我权且算作你从未出现过。”严承怀背过身,林年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大人不怕我就是真正的凶手吗?”
林年年不甘心,迎了上去。
“林年年,林家养女,刘昌独女,刘璋辉的亲姐姐。长在奉城一十六载,从未与人结仇结怨。”
“现在你倒跟我说,你有杀人的嫌疑?”严承怀冷笑一声。
“你并没有作案动机。可是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你跟着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那我尽可能的告诉你,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分一毫的好处。”严承怀骤然回身,那青松一样挺拔的身子压下来,将林年年困在其中,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双黑沉沉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其中墨色深沉,足以让人溺毙。
可林年年却在他眼底的最深处看出了寒意,如同千年雪山上的冰川,亘古不化,冻得人心肺发抖。
“林年年,上个案子已经结了。这里并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你现在只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县衙里面。当一个小小的仵作!”
他凑近,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
“别忘了你的身份,有些东西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大人是说,我不配待在这里?”看了半晌,林年年突然道。
对方毫不客气,斩钉截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