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附近的修行者宗派,都会来一趟附近村落,寻找根骨适合修行的人。
一人进入修仙门派,整个家族都会鸡犬升天,成为村里有名望的大户。
我问老人:「你们这儿的修仙者,大概是什么实力?」
「实力么……」
老人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不知道修行者的实力,该怎么估算。」
「天阴宗的仙人们,来村子里表演过。」
「他们的实力可厉害了,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长老们一剑砍下来,水缸大小的石头,都能被砍成两截!」
徒手打死老虎,开山裂石,都属于是低等手段。
若是放在荒界,也就是炼气三层到四层的样子。
看来仙界之中,也不是强者林立,大部分还都是些原始村落。
马车一路前行,约莫傍昏时分,到了大山中的小村落内。
棺椁并没有下葬,而是被搬到村子后头,一个小瓦房的门前。
瓦房门口,架起大锅,一群妇女忙着切菜,两个围着白色围裙的大汉,赤着胳膊颠勺炒菜。
旁边,有老太太和年轻姑娘,在洗菜摘菜,摆设桌椅板凳。
堂屋门口,搭着灵棚,棺椁就停放里头。
我本以为,老者是要抬着棺椁送葬,没曾想是将打猎摔死的儿子,尸体先带回家。
送葬的队伍放下棺椁,原地歇息等着吃饭。
清蒸鸡、红烧鱼、酱香肘子,还有一些我看不懂,但格外诱人的菜肴。
离吃饭,还得准备一个小时。
我问:「老人家,你们这儿有没有私塾,或介绍这里风土人情的书籍?」
老人有些诧异,「潜龙,你还是个读书人?」
「额……算是。我没什么大学问,但写写算算还是会的。」
老人的神色,顿时热情了许多,「小颖,离开饭还有些时间,你带着潜龙,去一趟村私塾。」
正蹲在棺材旁的小颖,擦拭去眼角泪痕,起身低着头说:「诸葛大哥,你跟我来。」
「好。」.
路上,小姑娘情绪格外低落。
我故意扯开话题道:「小颖,刚才老爷子听说我识字,似乎很惊讶。」
「在你们这儿,识字很稀罕吗?」
小颖似乎有些怕生,低着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是的。不止是我们这儿,几乎所有地方,都对读书人很尊重。」
「在我们这里,最厉害的是修行者,其次是有钱人和读书人,最后是普通的农户。」
「大家的生活都很辛苦,能保持温饱就不错,很少有人舍得花钱,把孩子送去私塾。」
「能读书写字的孩子,必定家境优渥。」
私塾已经关门,小颖则取出钥匙,将私塾大门打开。
我问:「你是这里的学生?」
「是的。」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小颖的心情好了许多,话也渐渐变多了。
「我们家的田地很多,爷爷又省吃俭用,我才有机会在这里读书。」
进入私塾,点燃油灯,沉重的木架上,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
我拜托小颖,帮我寻找有介绍这里山川地势、风土人文,势力构成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