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递来一块饼干,我不好意思的收下,继续往嘴里送。
老者从我怀里取过‘地瓜,随手扔在停下的牛车旁。
牛低下脑袋,吭哧吭哧的吃着。
「小伙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我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是,我们老家远在千万里之外,我一路流落到你们这儿,并不熟悉当地风土人情。」
老人叹息一声,似乎在对我的际遇表示同情。
「徒步跋涉千万里,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小伙子,你刚才挖的东西,叫做草粿,是牲畜的饲料,味道太过难以下咽,人是不能吃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我刚才吃东西的时候,这群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老人和女孩也慷慨解囊。
原来……我特么吃的是饲料。
吃过三块饼干,我彻底的饱了。
忽然间,低头吃草粿的牛儿,不老实的把嘴伸到田里,要下田吃草。
牛车压过田边沟坎,车轮断裂,棺椁即将要滑下。
棺椁格外沉重,车子即将倾覆,压根没人敢扶。
老人吓得脸色煞白,也只能看着棺椁滑落。
一旦棺椁摔下破坝,里头的死人必定会滚入泥土中,摔得格外狼狈。
这对送葬来说,可谓是大忌!
我凌空翻转,到了牛车的尾部,双手拖着牛车断裂的车轮,向上猛的一抬。
顿时,牛车被我撑住了平衡。
「该死的畜生,给我上去!」
牛儿被抽了几鞭子,老老实实的回到路上。
老人吓了一大跳,「小兄弟神力!大家快搭把手,把车子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