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愣了下,赶忙说道:“他们要敢不放,我就把他们脖子给这样一抹,让他们去见阎王爷。”
羊献容听周信说要杀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半是害怕半是疑惑地问:“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我姓周名信字不疑,就是说你要相信我不要怀疑就对了!”周信见自己完美的计划被人质疑,颇为不快地解释着,“当然,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来逃走!”
羊献容想了片刻,心中没有别的主意,只得勉强答应。片刻后,她“噗”的一声笑道:“依我看,你应该叫周不信才对,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这人没一点正经的,人家都不认识你,你还没羞没臊地媳……还那样地叫人家!”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看我这叫着叫着,不就把咱们给叫到一块了!”周信满脸堆笑地打趣道。
“是被别人绑来关一块了!”羊献容强调道,继而又道,“你啊,为何总是这么油嘴滑舌的,我平日里最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了……”
周信抢道:“那你喜欢什么的男人?”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羊献容将头扭了过去。
“那便奇怪了,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哥你不喜欢,那天底下还有什么样的人值得你喜欢。难道,你喜欢傻瓜样的男人?”
“我呸,你才喜欢傻瓜呢……”羊献容顿了顿,又道,“你这人别的倒还好,就是你的嘴巴也太贱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方面倒还好了……”周信涎着脸笑着追问。
“你,你这脸皮,一定是天下最厚的一个了!”羊献容无奈地摇头道,片刻后,又幽幽地低声道,“那件事,我还得谢谢你了。”
周信奇道:“咦,这倒奇怪了,你要谢我的是哪件事?”
“就是,就是长生观那件事。”羊献容说罢将头低了下去。
“哦,是那件事啊,我早就忘记了。”周信恍然大悟。
羊献容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我父亲与母亲感情极好,后来母亲因故离世后,父亲伤心至极便醉心神仙之术。家中本来余财不多,父亲任尚书郎那些俸禄也不丰厚,他修炼丹药几年时间,便将家中资财耗尽。我作为家中长女,再怎么想着省吃俭用,却还是不顶用,欠了那长生观中颇多银钱。本来我还为欠钱的事情发愁,多亏你出手相助替我解了这燃眉之急。不过你放心好了,这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好了好了,你爹是朝廷的官,这钱也是朝廷赏给我的。我拿朝廷的钱给朝廷的官还债了,这不是刚刚好嘛。”周信不愿羊献容再提此事,便转了话题问道,“不过我说啊,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么老是穿着男装到处跑。要是遇到那种喜欢小白脸男人的,可不糟了大糕!”
“你啊,刚让人有些好感,又尽说些这个!”羊献容撇了下嘴,缓缓又道,“我是家中长女,我母亲身子本弱,但为了替我羊家传宗接代,便一心想着为父亲添一男丁。结果,结果却在生妹妹后难产而死。我长大想到此事,便想着这世上难道做女人的便一定做做男人的差吗!于是我自小便喜欢把自己打扮成男子,想要证明自己不会比男人们差。我父亲因为醉心神仙之术无心管我,我便时时穿着男装到处行走了。”
周信听罢附和道:“谁说女儿不如男!我听说那商王武丁的老婆妇好,便是一个极厉害的女人,她领兵将入侵中原的胡人驱逐了出去。依我看啊,你若是从军的话,不会比那妇好差多少,肯定是一个极厉害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