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萧逸尘拎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带路党,来到了范阳郡太守府大门之前。
郡守府的大门宽约丈许,门口有四个带刀站岗的衙役,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正在闲聊,他们看到萧逸尘漫步而来时,只是斜瞟了一眼。
“来人止步,夜间太守府不办公,您请回吧!”
萧逸尘抬头打量了一眼这气势恢宏的太守府大门,继续拾级而上。
“喂,你聋了?这里是太守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不过这四个衙役看到萧逸尘手中的宝剑和身上的血衣之后,顿时一惊,手忙脚乱的抽出腰刀,如临大敌。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太守府!”
萧逸尘并未搭话,伸手将身后那位已经面如死灰的衙役拎了出来,掌中宝剑一转,衙役人头落地。
四个衙役看着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切瞠目结舌,手中腰刀架在前面,但是总感觉今天的刀特别的沉重。
“卧擦你你是谁?”
“我剑下不斩冤死的鬼,此行只为诛杀范阳太守田寿及其党羽,挡我者死!”
“呃”
两个门子显然被这句话镇住了,四人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两个门子向旁边闪退,另两人转身就往里跑去。
“啊有人来杀田太守啦,有人来杀田太守啦”
半个时辰之后,萧逸尘的精钢宝剑都卷刃了,这才将范阳郡太守府上下彻底清洗了一番。
但凡敢于反抗的,那都是郡守的心腹,利益集团里的一份子,所以萧逸尘并没有半点犹豫,都予以了直接暴击。
相反,大部分人并没有反抗,反倒站在一旁,看着萧逸尘十步杀一人,眼神中还有那么一丝早该如此的意味。
一场狂风暴雨,郡太守府里总算安静了下来,萧逸尘的肾上腺素分泌速度开始下降,人也放松了下来,此时他最想做的是来一根忘忧草,缓和一下亢奋的神经。
萧逸尘现在一身月白的袍子早就染成了红色,抬腿买入太守府后宅。
太守田寿身穿一身薄纱袍服,不过此时却衣衫不整,显然前衙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
田寿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形神俊逸但是满身猩红的男子,吞咽了一口唾液。
“你是何人?为何强闯太守府,有何冤屈,可明日报官,本府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萧逸尘呵呵一笑,眼中露出浓烈的厌恶之色,扭头看向旁边袖手旁观的衙役。
“大家不要紧张,我只杀这郡守田寿与其党羽,余者无罪!”
“田寿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罪大恶极,论罪当诛!”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诛杀田寿者,有功论赏!”
府衙里的官吏,跑掉了不少,但是此时依然还有几个没有跑走,只是躲在一边看萧逸尘手刃赃官。
一个略微胆大一点的官吏,站了出来,双手颤抖的恶抽出自己腰刀,指向田寿。
田寿一看这个不起眼的小吏,乃是平日服侍他宴饮的府中小厮。
“大胆王德,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今日你敢背主求荣?”
“呸,狗官,早就容忍你很久了,平日稍微做错点事,不是打就是骂,也敢说待我不薄?今日要你狗命!”
王德说道此处,怒上心头,双手也停止了颤抖,抬刀猛地劈向了田寿面门。
王德从未杀过人,但是见惯了这个田寿的所做所为之后,依然选择了手刃这个狗官。
但是王德显然并非习武之人,十数刀之后,太守田寿才终于被砍杀在地,而王德也累的气喘吁吁!
“好,你小子不错,王德是吧,去将这田寿的人头挂在东门,明日召集太府中相关人等,来太守府见我!”
王德顿时一喜,随后指了指后宅的一间房屋,悄声说到。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位英雄,田寿的夫人夏侯玉就在这间屋子里。”
萧逸尘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这郡守田寿两口子,这得多不得人心啊,自己的手下主动站出来补刀。
萧逸尘转身走向屋子里,在床铺下面将夏侯玉揪了出来。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夏侯玉,此时吓得体弱筛糠,不过当她看到萧逸尘举起的宝剑时,顿时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萧逸尘厌恶的看着这个妇人,心底一阵腻歪,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叫声戛然而止!
“你们谁知道大狱在何处?”
“壮士,随我来吧。”
一行人自动的跟着萧逸尘身后,来到了范阳城大狱所在。
典狱一看全是府衙的人簇拥着一位血衣少年,顿时愣在当场,抽出腰刀喝问。
“你们是何人?来此作甚?”
“典狱大人,还不快开开牢门,田太守已经被这位公子诛杀了!”
“”
“?????”
大狱牢门打开,在一间腌臜不堪的牢房里,萧逸尘终于找到了鲜于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