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服来到东鲁,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不但取得了姜桓楚的高度信任,还把城主姜桓楚架空,他成了幕后实际统治者。
殷郊对孙伯服的身份十分不解。
“他是杨任家里的食客啊,说白了,就是杨任豢养的一条狗罢了,东伯侯可是堂堂的一镇诸侯,见到杨任都不必低三下四。孙伯服有什么本事儿?做到在这里说一不二?”
妇父摇着花白的头颅,表示不知道。
他只是东鲁城的一员大将,除了跟姜桓楚有交情,并没有资格进入核心决策层,许多内幕他并不知道。
“你是怎么中毒?又是如何被关进地牢的?”
“唉,你姥爷给我吃下毒酒。”
几天前,侯爷突然召集他进府议事儿。
到了后才发现,与会者只有他一人。
侯爷和矮子孙伯服坐在酒桌上等他。
“侯爷,不是议事吗?怎么摆上酒了?”
“边吃边谈,没什么大事儿。先干了这杯再说。”
侯爷敬酒,妇父哪敢推辞。
一饮而尽。
还没说话,第二杯酒又满上了。
接连喝了三大杯。
腹内空空的妇父脑袋晕了。面红耳赤的他说话有些结巴。
“侯爷,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压一压?”
“可以,来。尝尝这个。”
盘子里是一块煮的稀烂的肉,肉质鲜美,外面红红的,里面白中带粉。
妇父大嚼,汁水四溢。
“真是鲜美,不知这是什么野兽的肉?”
孙伯服淡淡的地说道。
“这野兽可稀罕了,咱们这里轻易见不着,整个东鲁城只有一个,被我抓住,扒皮抽筋,做成鲜肉羹汤。”
“那我可得多吃两块。”
吃了一块,又喝了几大杯酒。
妇父酒劲上涌,眼前出现了幻觉。
“侯爷,有事快说吧,往日这些酒不醉,今天不胜酒力,再喝恐怕出丑。”
孙伯服凑到他面前。
“你眼前出现了什么?”
“呃——,好象一个人。一个金发碧眼的人。嗯?这人对着我哭。”
“说什么?”
“说她死的很冤枉,她已经适应了东鲁城的生活,愿意永远孝敬我,绝不会有二心。嗯?不对呀。”
妇父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金发碧眼的人很熟,好象是他家里的人。
“她是我家的仆人希娃儿啊?她为什么哭啊?”
孙伯服冷笑不已。
“老将军。你刚才吃的就是她的肉。”
“呕、呕。”
妇父拼命呕吐,又掐脖子,又抠嗓子,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妇父,你跟女儿妇好是如何勾结红毛修罗,将我中原的大好河山准备拱手相让?我中原的丰厚物产运到西境,送给红毛修罗,是不是你们父女干的?”
激灵一下子,妇父的脑袋清醒了一霎,立马被强烈的眩晕感控制。
“希娃儿是女儿从西境送来的不假,她是个苦命的红毛儿,父母被当做奸细,被他们自已人干掉了。希娃儿趁着看守不注意,逃到我军大营,我女儿看她可怜,收留了她,送到老家,做了仆人。这事儿侯爷知道啊。为什么被你杀了?”
“哼,巧言令色。这又如何解释?”
孙伯服甩出一封书信。
上面除了家长里短,还稍微谈到了朝中发生的一些事儿,那些都不是秘密。后面是一张长长物资清单,信后是妇父的名字,竟然还有希娃儿的署名。
“这是我给女儿的家信,后面的物资清单是我私人给女儿的,为了西征的将士生活的好一点儿。”
“胡说,既然是私人送给西征军的,为什么有希娃的名字?”
“这些东西都是她张罗督办的,有她的名字不算过分吧?侯爷,你给我说句话啊,当初都经过你同意了。”
姜桓楚好象木头一般,一口酒,一口菜,仿佛酒桌上发生的事儿跟他无关。
“还有,这个又怎么解释?”
孙伯服又甩出一封信,同时还有一枚镶嵌着珍珠的戒指。
这封信是妇好写给父亲的。
信的内容更为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