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父的剧毒被吉九一口唾液治好了。
老头子眼还没完全睁开,就大声喊冤。
“侯爷,我冤枉啊,多年对你忠心耿耿,对大王也是忠心耿耿,从来没做那勾结红毛修罗之事儿,更未做过劫持大王的谋逆之事儿,你不能凭空诬蔑我的清白,我妇父一生光明磊落,侯爷,你我相交几十年,对我是了解的呀。”
“喊冤给谁听呢?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马明远吆喝着,声音稳稳地送进妇父的耳朵。
“你们是谁?啊——,太子在上,老臣接驾来迟。”
老头仰着脑袋,最先看到是悬吊在房梁上的马明远和吉九。
吉九收回真身,依然还是被绳捆索绑高吊。
转头见一个少年人揪着自已的衣领,正是当朝东宫太子。
妇父虽然仅仅见过殷郊几面,但是给老头留下的极深的印象,模样俊俏,英武之气聚在眉梢,正是殷商未来的君主。
慌得他翻身便拜。
殷郊松手。
“接驾?别拜了,你我处境一般,都被关押在地牢。”
老头拨拉着脑袋,好半天才回过神。
眼前的情境让他怒发冲冠。
“呀——,好个姜桓楚,你冤枉我,打压我,我不恼你,太子是你的外甥,是当朝东宫太子,那是万金之躯,竟敢以下犯上,私情方面,你们是至亲的亲戚,你是太子的长辈,于公,你是殷商的老臣,太子是你的君上,没有任何理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恶事儿,我去找他评理儿。”
老头子胡子翘起,沾在上面的灰尘灌了一嘴。
“呸!呸!呸!太子我出不去。”
妇父垂头丧气,老泪纵横。
“唉!我说,救命恩人是我,你能不能感谢我一下。”
房梁上有人说话。
“你们又是谁?怎么被吊在这里?”
“他们是我忠诚的下属,投奔于我,遭到了姜桓楚的毒手。”
殷郊把马明远和吉九介绍给妇父。
“若不是常四儿,呶,就是那个瘦子救你,你还醒不了呢?糊里糊涂地明天午时三刻就被人砍了头。”
老头儿跳了起来。
“明天砍我的头?凭什么?我要见侯爷,来人哪,我要见侯爷。”
剧毒既解,妇父精神恢复,声如洪钟,虽然被关在地下,好几天泡泡糖未尽,但他的愤怒支撑着精神,大嗓门声振屋瓦,窗棂子抖动不已,发出嗡嗡的回音。
喊了五六声。
牢房外有脚步声。
咣地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分为左右。
门口站着一个不满二尺的小矮子。
马明远差点惊叫出声。这人跟武吉太象了。
侏儒身材,高不满二尺。
小手小脚,腰肢粗似水桶,脑袋大似牛头,身高似儿童,五官如老人。
仔细看时,跟武吉有很大的区别。
武吉虽然身材矮小,但五官周正清秀,肤色很白。
此人却是丑陋的很,大嘴小眼,蒜头鼻子朝天张着。
露出粗黑的鼻毛,幼稚和成熟,矮小和凶狠集于一身。
这家伙面色昏黄,仿佛刚从土里刨出来的。
一身土黄的短衣服,猛一看象土堆成精。
来人虽然个子矮,气势却是十足。
“嚷嚷什么?活的不耐烦了。”
“孙大人,是我啊,我们一起喝过酒的,快放我出去见侯爷,太子被人关在地牢里,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吆喝,妇父老匹夫,真有两把刷子,竟然解剧毒。我告诉你,明天你就要上法场了,好好享受不多的时光吧,别给他人操心。”
“孙大人,你们冤枉我可以,太子是殷商的储君,是侯爷的亲外甥,万金之体,不能任由你们糟蹋。”
“就你话多,给我闭嘴。”
姓孙的矮子突然不见了。
瞬间出现在地牢中妇父的身边。
他凶狠的揪着妇父的脖子。
“老家伙,再不住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随便杀,我不怕。”
老头浑然不惧,挺起胸膛。
“放开他。”
殷郊在后面猛扳矮子,试图将对方弄倒。
矮子倒踢紫金冠,往后撩腿。
叭地一声。
殷郊摔出去老远,爬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中了迷神香,一身修为无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