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世纪5年代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最灿烂辉煌的年代,是东方破晓时太阳喷薄而出的时刻,是中国劳苦大众积聚了太久的激情的勃发,是五千年的奴隶猛然站立起来的辉煌的历史瞬间。她之于中国乃至于世界历史的极其巨大的意义,无论怎样评价都不过分,因为她确定了中国未来的发展道路。
这个年代给全世界以及其巨大的积极影响,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注入了全新的力量。此后,从1949年到1978年,仅仅是历史的一瞬间,古老的东方古国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翱翔于广阔的天空,高瞻远瞩,审视自己,审视世界。
必须做的,她做到了。
这是世界五千年来未有过的大变革。关于这一段非凡的历史,当今世界上每一个亲历者,每一个活着的人,你可以有自己的认知,但是你绝没有资格做结论。
被认知的历史须有时间的沉淀。当代一切对这段历史做出所谓“定论”的“学者”,都将被历史判定为白痴。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每一个人都对历史产生影响。你作为这个时代的一员,你唯一的资格是被历史评价。无论你是青史留名,还是“圣人无名”,都是历史的评价。
关于应该如何正确评价历史人物在历史中的作用,伟大的马克思早就有精准的论述。与其妄作“结论”,不如多读书。
有资格做评论的是我们的后代——未来的历史家,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历史家。
常言道“盖棺定论”。孔夫子死去两千多年,谁能为他定论?
历史之树长青,道理就在于此。
这是本书作者的历史观。
列位看官!上述文字关乎本书主旨,敬请教正。
困难时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
占人口少数的富裕人家基本上不受影响。一些低收入的人家得到农村亲戚的帮助,日子也还行。
东北的黑土地很肥沃,亲戚不少,但是我家没有得到援助。
大多数北京人粮食不够吃,缺乏营养。由于没有经验,很多家庭没有计划,不到月底就吃完了定量,家庭成员都浮肿。
突如其来的事件是对人的考验,尤其是那些刚从农村进北京的人。在他们的人生最关键的时刻,他们可以自由选择:留下,或是回老家当农民。这种时候,农村的日子比城里好过。
我父亲介绍来北京的乡亲纷纷来我家,问我父亲这样挨饿的日子有多长?他们认为我父亲能做出准确的回答,但我父亲不能。
我父亲说,我觉得不会很长,挺一挺就过去了。这回答不能令他们满意。
那就走吧,回去心里就踏实了。
很遗憾,这些人中的很多人放弃了北京市民的户口,回农村老家去了,带走了他们的妻子和儿女。
他们后悔一辈子。他们的子女在心里默默地埋怨他们一辈子。
他们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三叔,另一个是我六叔。
我三叔和我三婶的儿子不满周岁。我三叔认为应该听大哥和大嫂的意见,尤其要听大嫂的,但我三婶坚决要回老家。我父母接连三个晚上去他们家劝阻。最后一个晚上,我父母刚坐下来,我三婶怕我三叔被误导,抢先说:大哥哥,大嫂子,别说啦,别说啦,我们已经商量好啦!我们明天就回老家去啦!
山西口音嘹亮悦耳,在计委大院的上空回荡。
她怀里的儿子受到惊吓,“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声音也在计委大院的上空回荡,组成母子的合唱。
我三叔满脸通红,低下头,不说话。
我父亲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够好——这是他老人家不当干部的原因之一,但此时竭力搜索有说服力的词句,想要说服他们。
我母亲起身,说:走,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不后悔就行!
我三婶追出来说:大嫂子你放心吧!我们不后悔!你和大哥哥要是也想回去,先住在我家!
我六叔刚从老家来北京,在一家钢铁厂工作,每月定量4斤,还有补助,但是每天头晕无力,坚信城市不是久留之地,怕我父母阻拦,没打招呼就跑回老家去了。
他的羊皮袄和我五叔的自行车已经变成粮食。我五叔此时在厦门服兵役,伙食很好。
196年,我爷爷在老家病逝。
1961年,我姥姥病危,我母亲拿着我父亲向单位借来的3元回老家。
在火车上,我母亲给我买了一本《小朋友》。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本启蒙读物,我如获至宝。
每天晚上我都给弟弟读上面的故事。我最喜欢的也是唯一记得的故事是木头人到处借渔网,最终向打鱼人借到渔网,捕到一条大鱼。
成功的人生离不开两种品质:勇气和智慧。
我父亲做了一杆秤。秤盘是一个搪瓷盘子,秤杆大概是红木的,上面有两排长短不等的金星,秤砣是两个旧锁,一个铜锁,一个铁锁,最大称重1斤。做饭时先是严格执行定量,然后往粮袋里倒回去一些,到月底时保证有余粮。三年里,我家无人出现浮肿,是较少见的。
我父亲会做精美的高级家具,常有人请他带队,在假日出去挣钱,收入十分可观。然而我父亲自重身份,认为自己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这种事不能做。夏天的一个星期天,他去四季青公社的田里挖了一袋野菜。田里有个农民兄弟,说谁能想到你们城里人吃野菜?够可怜的。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儿菜。我父亲当即谢绝。
我父母商量卖掉瑞士名表。我母亲鼓励我父亲说,卖多少钱都行,你别为难。
我父亲还是发愁:卖给谁?应该要什么价?是去西单还是去王府井?
星期天上午,我父亲出家门,走到马路边上,看着手腕上的表,心中犹豫。
同志,能说句话吗?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父亲吃一惊,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年岁和自己相仿,衣着俭朴,背着一个布包。
你有什么事?我父亲问。
男人笑了:老哥,兄弟要是说错话你别见怪。我觉着老哥是在犯难,是不是想卖这表?
我父亲笑了:是,我不知道怎么卖。
我看看行吗?
我父亲摘下手表,交给他。
他看一眼正面,翻过来看一眼背面,问:老哥想要多少钱?这表很好,我想要。他掏出一盒前门烟,给我父亲一支,用“自来火”点上,又给自己点烟,很从容的样子。
我父亲说,你看它值多少?你看着给吧。
3块行吗?
我父亲大吃一惊,程度不亚于当年在警察局里和战友对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