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疯子,说不定是那群人派来打探消息的。”那时的他得出这个结论后,暴怒地将那人赶了出去。
他以如此疯狂的姿态断绝了所有社交关系,直到两月后的一个雨夜里,因不敌日渐增长的心理压力,终于被放逐出那座城市。
……
存在两个戚芙尔。这种事就像婴脸蛙一样,即便他不想承认,依然可能存在。甚至因为纪鹤的背板,这种可能的真实性大大增加。
问题出现了,如果真的有两个戚芙尔,且其中一个变成了树雕,那自己见到的那个,还是以前的她吗?万一是个替代品!
这一恐怖的念头在他心里反复盘旋,惹得他焦躁不安,以至回到书店看见前台放着的信封时,匆匆扫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
得找她问个清楚。罗烟在心里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刚走进书店的脚,转眼就调转了方向,甚至来不及把刚摘下的暂停营业的木牌挂回去。
快步赶到戚芙尔家,门外一片萧条,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大门紧闭着,从门锁和门缝跟地面的灰尘来看,她根本没回来过!
警局调查她失踪一事,她不可能毫不知情,可目前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她。她为什么不让人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她究竟在隐瞒什么?
那天下午他跑遍所有她相熟的朋友的家,再度确认了,这几天,只有他一个人见过戚芙尔。其他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没见过,不知道,甚至一度怀疑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戚芙尔一定还在这座城里,只是不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不然为什么那天下午他才去的临河街,晚上就收到了她的信件?
如果你的确在关注我,来找我吧,告诉我木雕,告诉我一切的答案!罗烟心里这般想着。
再回到天倾书店已经是傍晚时分,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想起罗德搬家的事。他一声不响地消失一整天,不得把他急死!
所幸罗德已经从邻居口中得知他被城主叫走的消息,没有过多在意,反而是站在一排书架前,手里攥着一封信,面色铁青。
正是中午摆在前台的那封信,发信地点是秋谷的一处乡下农村,来自他们那位正在勃宁深造的表弟。
中午因为想着戚芙尔的事,罗烟没有关注信的事,此刻倒是被罗德拿来看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罗烟见罗德神色不对,当即严肃地问了一句,别是那小子在那边闯了什么祸。
听见询问,罗德此时反而笑了两声,只是声音嘶哑,导致笑声听起来十分怪异。
“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俗话说长兄如父,况且这么多年的确是罗德在养卓文,承担着父亲的责任,他说这话是有合理立场的。
罗烟此时也不管他心情如何,直接抢过信件,不到一分钟就读完了,通体只说了一件事:房子!
坏事了!不知怎的,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卓文,得知罗德拿到了他房子一半的处置权后,在外边纠结了一群人,准备夺回自己的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