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茂学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花了好些时间才回过神来。
“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老娘我还踹你呢!”
这话落音,郑茂学的小腿就被猛踢了一下,疼得他立马抱着痛脚跳了起来。
他感觉事态有些不对,这还是他那个脾气温柔和顺的妻子么?
“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泼妇!
我要休了你!”
云燕蓉丝毫不将他的叫嚣放在心上,稍稍出了气后便进入正题。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郑茂学的鼻子问:“我放在衣柜的银子,你花哪儿去了?”
“我、什么、什么银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心虚,郑茂学一时竟没有还手,而是先为自己狡辩。
云燕蓉冷笑一声:“郑茂学,在我面前你就别撒谎了,你还不知道吧,只要骗人你的右手一定会去捏左手的小臂。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将那些银子给卫氏了?”
郑茂学立马放下右手,可这动作恰好又从侧面应证了云燕蓉的话:他确实在撒谎。
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女人,他感觉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被践踏,再想到火辣辣的脸颊,他一时又硬气起来。
“是我借的又怎样?我身为一家之主,这个主都做不得?”
“一家之主?”云燕蓉重复这句话时,脸上满是不屑。
“你凭什么当这一家之主?
凭你十四岁就住在我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就跟个赘婿一样?
凭我们俩成亲的时候你一分钱也没出,还让我爹娘倒贴你一身婚服?
凭我爹娘供你读书你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还让他们一把年纪搬出自己的家?
凭我们成亲十年,我不仅没花你一分钱,每年还得倒贴无数钱财让你科考?
凭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明明已经成亲生子却对曾经的未婚妻念念不忘?
又或者凭你对亲生女儿不管不顾,却将别人的儿女捧在手心,以至于险些让安之丢了性命?
你说啊,你凭什么当这一家之主?
凭什么将我卖绣活赚的钱送给你的姘头花用?”
自打得知女儿险些因为郑茂学以及郑柳儿丢了性命,云燕蓉的心里便跟刀割一般痛。
现在这人既然撞到了她的手里,她也不再忍耐,直接将这些年的委屈不平倾泄而出,也将俩人之间伪装的和平撕个稀碎。
郑茂学听着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却根本无言以对。
他找不到辩驳的话语,只得声色厉荏地呵斥:“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整一个泼妇样,真是丑态毕露、不堪入目!
我若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绝不会娶你为妻,简直是有辱斯文!”
“呵,我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