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十八冲着聂波等人笑出四颗大牙,然后乐颠颠地去了大人前面带路。
聂波:“……”
自己这是大人比不上、队员也比不上啊。
偏段十七还不识趣儿,在他后面来了句:“聂头儿,大人这是嫌弃你话太多、太吵了吧?我们这是被你殃及池鱼了吧?”
“滚犊子!”
聂波没好气地将丫的马给蹬开了。气哼哼地停在原地,等着大人他们脱离自己等人的视线。他不倒退、才不倒退,哼!
此时,跟着大人出发的彭凉、也在问与段十七同样的这句话。
狄映闻听便点了点头,道:“嗯,他是有点儿吵。不过他的作用、也是无可忽视和取代的。”
彭凉就不问了。
他怕自己也被大人嫌弃吵。
雪越下越大了,逐渐将一些痕迹给掩盖了过去。
巩十八勉力追踪着那人的痕迹,追着追着,就追到了一座村庄外。
豫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战事以往也总是会有。
这儿的村庄就和江南道那边的不同。
江南道那边的村屋、虽然也是一排排的,但到处都有路径、可以出村、可以下田。
这儿的村庄、虽然也是一排排地集中在一起,但村外有围墙。进、出口通常也只各有一个。
围墙不是很高,一米六左右的高度,乱石块堆砌起来的。
“大人,那人的足迹进了村后、就消失了。不过根据属下的推测,其应该是去了村尾那边。村尾有四户人,不知道他进了谁家。”
巩十八从村里出来,跟停在村口不远的大人禀报道。
狄映想了想,下马。
天色已近黄昏,加上风雪,村子里并没有人走动。
狄映让乌云带着彭凉的白马、和巩十八的马,去离村子远一点儿的地方呆着。
自己则改扮成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
把巩十八扮成了个中年大婶。
巩十八擅追踪、潜伏,乔装成什么都能很像。
彭凉的气质有些儿冷硬,装成啥、都像把长枪。没办法,就只能扮当他俩的儿子了。
巩十八乔装完后,就笑嘻嘻地挽着大人的胳膊,招呼彭凉道:“儿啊,前头带路,咱们去找个人家收留收留。”
说完,就做好了要挨揍、要闪到大人另一边去的准备。
谁知,就见彭凉微揖手、略躬身,恭谨地回了一句:“是,母亲。”
巩十八:“……”
脸上粘的鸡皮都差点儿掉了下来。
狄映见状,再给其用手捂了捂。
天儿太冷了、树脂冻硬了,匆忙用火折子烤了一下,粘得不是很稳。
再捂一下会好点儿。
顺便微笑道:“你们彭头儿不擅说笑。但做事是极其认真的。虽然他扮别人不像,不过变换角儿对他来说没什么压力。
他跟着我的时候,我俩也曾千变万化,他都能适应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