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边循着痕迹走、一边说着发现的情况。
说到这儿叹声气道:“可怜了这帮人。也就这人的反击有了那么一点儿用,但还是无法面对来袭的强敌,最终连一个都没能逃出去,就被强行杀死在这里。
只是……这里面并没有哪一个身上的痕迹特殊。
我的意思是:他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差不多。看不出来哪一个才是能让他们听令之人。”
“那人应该是个内鬼吧?跟着敌人跑了吧?”聂波想也没想地就说了出来。
因为除了这个可能、实在是也没有别的了。
“不,那人单独逃了。”
擅长追踪的巩十八,在沿迹追索出去一段后,回来正好接到这话。“根据痕迹显示:有一个人在袭杀一开始时、就逃出了这个地方。
不过没逃出太远、就直接上了官道。我追踪不到了。但能肯定对方是跑了、且还没有受伤、还没有被追杀。.
逃跑的痕迹只有一个人的。而那些来负责袭杀的歹人,在杀完这些人后,是直接绕过了山坡、上的官道。他们都是步行,也追踪不到了。人数大约在三十人左右。
至于单独那人逃往的方向、应该是西南。和那群人的相反。”
狄映听了巩十八的回报,便吩咐房斌道:“你带十个人,把这些人的尸首和马匹……”
说到这儿,狄映顿了一下。
他想说直接送回府衙,但似乎是有些不妥。
便改口道:“将他们的尸首找个避人的地方掩埋了吧。另外,找个偏僻的小村子,先把顾篱芳安顿好。别让人能找到她。
再有,你们要打听一下:这条路附近的县衙、到州城的府衙、驿站,有没有信使失踪。
这些死者可能生前活跃在不同的地方,只要有一个失踪的、就记下来、画下来。
他们肯定不是车马行的伙计,伙计的内里穿不了那么好的布料。”
说完,看到房斌领命去点需要留下的人后,狄映便当先抬脚,朝着乌云过去。
顺便让巩十八再次追踪。
“那个人是破获此案的唯一线索,我们得找到他。”
一行人,就这样兵分为了两路。
不过房斌并不担心。
等他把事情处理完以后、他会沿着大人他们留下的记号、追过去的。
倒是跟着大人跑的聂波,在上马跑出一段路程后,有点儿奇怪地问道:“大人,为什么但凡有分兵任务、您都会单独交代给房斌啊?我就不行吗?我在您的眼里……真的就有那么差啊?”
狄映:“……”
他瞟了聂波一眼,然后戏谑地回了句:“你才知道啊?”
聂波一巴掌扣在自己的脸上,嘟囔道:“我丫嘴贱,非得自己找cei”
“哈哈哈”,众侍卫们不厚道地笑了。
彭凉也笑。
他微微笑了笑道:“大人逗你的呢。你的能力不差,要不然也不会把你挑成副队。只是你那脑子……也的确不是太灵活而已,不过无碍。我的也不够灵活。”
“那是,”
聂波高兴了,咧个大嘴乐,“在大人面前,谁的脑子够灵活啊?”
可还没有乐完,就听到大人的吩咐道:“聂波,你们拉开距离吧,坠去后面、两里地外。”
聂波:“……”
又是被抛弃的一日。简直比被分兵出去还要糟糕,唉……
只有巩十八被大人随身带着了,负责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