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是普通人,敢妄动其者,堪比谋逆大罪,是会九族皆灭的。
这还一下被人杀死了十几个?
就算是车马行的邮差……也没有同时聚在一个地方的道理。
狄映一一把他们的尸体初检完,然后就站在一边,看着侍卫们将从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物什、堆放在一边。
再去检查周围那些留下来的打斗痕迹。
从凌乱的痕迹上不难看出:这十几人骑马经过此处时、被什么给吸引到了这山坡后。
连马背都没下、就直接拐了进来。
因为什么呢?
狄映问向彭凉:“如果我让你带人、六百里加急送信前往某一个地方,在经过此处时,要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你才会不派斥候、不探环境、直接带队骑马直奔山坡、再拐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来?”
那山坡与官道之间的痕迹,应该就是这些死者骑马、直接爬坡后给留下来的。
彭凉听问,不假思索地回答:“大人您站在山坡上吆喝的。除了这种可能,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可能、能让我带着队时、直接那么做。
就算是下马休息,想要避过行人,也会牵着马爬坡绕过来,而不是直接强行驱马去爬。
这坡还是有点儿高、有点儿陡的。
当然了,如果是听到大人您在坡后遇险的声音,我们也会直接策马爬坡。其它的……没可能了。
就算是陛下在坡上招呼,我们也得先下马、行了礼再说。”
“还有一种可能。”
房斌补充道:“如果是大人您的家人在山坡上喊‘救命’,我们也会冲。”
“不会。”
聂波怼回他道:“除非大人安全地站在那里唤我们,否则若是在坡上喊救命,不管是大人、还是其家人,我们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直接拍马掠上。
彭头儿会掠得最快。毕竟紧急情况下、我们谁都不会等着马儿去爬那个坡,那得多耽误事儿啊。何况这还有雪、还滑不叽叽的,万一马儿脚下打滑了呢?”
房斌点了头。他承认,这次聂波说得对。
狄映则看了房斌一眼,然后挪开视线,再问向大伙儿道:“那我们且假设、当时那坡上站着的、招呼这一行人爬坡的、是他们的主子之类。
然后他们驱马赶上坡来,再进入了这片坡凹地,然后下了马。
肯定是下马后遇的袭,因为马匹没有受伤的。
他们下了马后,将马赶去一边吃草,人则都聚到自己的主子、或者是能使唤他们的人跟前、说话或者是休息、或者是听令。
应该是休息。
这边有一边被压成一坨儿、一坨儿、像是屁股给坐出来的草圈印儿。
根据这些压印推测:他们应该是在此坐了大概小半个时辰不到、就遇到了袭杀。
他们的反抗并不激烈。
这儿有打斗痕、但不是激烈的打斗痕。袭杀他们的人,是从两边山坡处、绕过来的。
速度很快。快得他们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抽刀招架,就在仓促间毙了命。也就是中伏。
你们看这位死者。这个人应该功夫不错,他长枪的枪尖上、染了血。应该是扎中了敌人,伤到了对方。
为什么说只是伤到?因为从这枪尖上留存着的血量来看、第一是不够深、第二应该只是扎到了来敌胳膊之类的所在。
血液溅到枪尖上的程度、也因此较细、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