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说到这儿,抓了抓脸才继续道:“不过说来也是奇了怪了。这铜头县却安宁得很。
几乎没什么大案子。大家伙儿也挺安分守己的。
抱歉,属下扯远了。
总之,龚家想要收买官府、打压垮席家的手段是用不上的,也就和席家保持着差不多的平衡。
龚家就保持着那样做买卖的风格。不过他家打制出来的物什有好有坏,飘忽不定的。
而且龚家的内里并不消停。
龚春江的妻子,在今年的六月中、投河自尽了。
据席家人说,坊间传言:龚春江的妻子赵氏,是因为身患绝症、长期痛苦不堪才自尽的。
关于这点,郝刚和那位衙役也听说过。
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吧,龚家日日请大夫、日日煎汤煮药,坊间都知道这事儿。
郝刚还说,赵氏的尸体、衙门的仵作有验过,证实了其是跳河自尽的说法。
那段时间,龚家的生意都差点儿黄了。都说龚春江深爱其妻,为了照顾妻子,连生意都顾不上了。
席家那时倒是趁机揽回了不少的生意。
其实也不怨席家对不对?
百姓们要生活,不可能等龚春江振作起来、才买剪买锄吧?
可听说赵氏死后,龚春江就恨上了席家。
事情都过去了三个月了,龚春江一见席山,还是会横鼻子竖眉毛的。弄得一条街上两户人家、跟仇人似的。
宁可绕路走、也不打对方的门前过。
今儿听说席山死了,龚春江还在自家门前放了一挂鞭炮呢,气得席山的儿子差点去砍了他。”
狄映听完刘六比划着讲完打听到的事情,然后抬脚往龚春江家过去。
龚春江,看起来比席山要年轻些,但没有席山强壮。其身高在170厘米左右,体重目测在55公斤左右。
狄映进入铺子后,就让侍卫们把龚家人全都找了出来,排成了两排站着。
让他们全都伸出了两只手、手心朝上。
看完后,狄映便对江二十三道:“把龚春江拖出去,当街打三十大板。不用脱裤。”
龚春江一听,立刻喊冤。
其家人也想扑上前来阻拦,被侍卫们用刀鞘架住。
狄映则淡淡地出声道:“人死怨消。龚春江你在席山死后、不修品德、放炮庆祝、拉怨积恨、制造事端、酝酿矛盾,打你三十杖,那是轻的。再嚎,多加三十。”
龚家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龚春江被拖了出去,打得嗷了呜嚎的。
却看得外面听到的百姓中、有不少人笑得前仰后合的。
本来他们对龚家人也不是那么讨厌,有的为了贪占小便宜、也爱往他家铺子来采买物什。
就是这次袭春江放的那挂鞭炮,放得很多人都讨厌起了他来。
这下他被打,就让人给乐得不行不行的了。
这可是当街被打屁股、把脸从街头丢到街尾了。
铺子里的龚家人,则在听到街坊四邻的叫好声后、脸都绿了。
可这还没完。
龚春江的二儿子、龚威,也被拖了出来。
就在龚家人想拼死抗命、其人一头雾水之际。
听到了狄大人的问话声。
“龚威,你受人挑唆、于今日丑时三刻左右、于城南河边溺死席山一事、你可认?!”
龚威被问得眼神闪烁了一下,立刻就摇头道:“小民不认!丑时三刻,小民正于一行脚商人喝酒,怎么会去城南河边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