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鸦雀无声。
吕王出头与楚逸发生冲突,这种事情,但凡带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主动站出来,更何况还是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无脑站队,那是会死人的!
经历了这么多,见识过楚逸的铁血手段,谁敢主动冲上来送人头。
能走到这一步的,个顶个,都是人精。
对店内的沉默,楚逸早有预料,他转首看向楚恒:“看来,这是没人同吕王有一样的想法了。”
楚恒心头一跳,咬牙道:“并非是无人,只不过太上皇凶名过盛,无人敢说!”
冷笑一声,楚逸继续:“那按照你的意思,若有人站出来赞同你的观点,就证明了本皇骄奢淫逸,横征暴敛,可若是没人站出来,那也只是慑于本皇淫威,不敢说罢了?”
楚恒闻言一愣,有些迟疑。
太上皇刚刚说的虽然话没错,但怎么听,都让人感觉不对。
就在此时,楚逸的声音再度响起。
“所以,一句话的黑与白,都是由吕王你来决定的?”
听到这句话,楚恒的脸色越发难看。
可还不等他想到反驳的言辞,楚逸就再度说道:“你说本皇在借机敛财,以庆贺之名行受贿之实。”
“那么,本皇问你,若是没有这些银子,咸阳学院的建设经费从哪里来?”
“若是此前没有本皇行抄家之举,从那些蛀虫手中抄没银钱,我大夏百姓的赈济款项又从何而来?”
“若本皇不想尽办法的去弄银子,空虚的国库又如何填充?”
“这满朝文武,天下官员,乃至镇守边疆的士兵军饷、俸禄,这些又要从何而来?”
“难道,吕王可以凭空将它们变出来吗?还是说,就凭吕王口中那所谓的事非黑白,仁义道德,就能换来这些银子?”
“骂名?”说道这里,楚逸更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从本皇当初狼山大败以后,背负的骂名还少吗?”
“大夏之耻又如何?骄奢淫逸又怎样?最起码本皇问心无愧!最起码本皇知道!你们这些人现在拿的俸禄,天下百姓吃穿的衣食,全是依靠本皇用这种在你们眼中视为离经叛道的办法解决的!”
“如果……”深深的看向楚恒,楚逸声音森冷:“吕王你有更好的办法,那本皇并不介意,将这个位置让给吕王你来做!”
声声叱问,宛若雷鸣,不断在楚恒的脑海中回荡。
楚逸说的这些,任何一项都不是他能够解决的。
不说其他,就只是前段时间,吕王府上缺少银子,那都让他焦头烂额,最终解决的办法,还是依靠袁杰师徒从吴王那里给你拉来了赞助。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哪知道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慌乱之下,楚恒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吕儒晦。
说好让我冲锋陷阵,现在冲了冲了,你这不能不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