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真定,
“杀!”
阿依妹指挥大军开始向着郭况的军队杀去,她的手下大多是幽州铁骑,势如破竹。
“咚咚咚!”
“呜呜呜!”
数千匹高头大马,随着号角声巨响一齐冲锋,呼啸着疾驰于平原之上,引得地面都在颤抖。
他们仿佛是不可战胜的。叱咤风云,无人可以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黄沙飞卷,铁骑出征。在金色落日的映衬下,那些鲜红的战旗随着风起荡,迎风招展。
郭况的反贼看着眼前的军阵,看着几千骑兵,像是洪水一般涌过来,他们害怕,他们颤抖。
“跑!”
好些转头开始逃跑。
“啊!”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一个反贼将领了逃跑人头颅,大吼起来,他可是知道兵败如山倒的,一旦逃跑,那是必败无疑的。
大概是他的凶狠,暂时止住了逃跑的士兵。
“不好了,飞天大军将不见了!”
但刚刚止住逃跑崩溃的士兵没有多久,一个坏消息就传过来了,郭况不见了,他自称飞天大将军。
“跑!”
刹那间,那些士兵开始逐渐崩溃,一个接一个的跑,然而,他们还没有跑多远,幽州铁骑杀过来了。
“啊!”
“救命!”
幽州铁骑,挥舞着寸长的刀剑,充满了血性和勇气。他们杀人如麻,克敌制胜,不顾一切地攻入了反贼的核心部位。
一名骑兵奋力砍下一名反贼的头颅,“噗嗤!”鲜血喷溅在他的面颊上,滚烫而粘稠,仿佛一股猩红的血浪。
他的眼睛里透着疯狂的光芒,胡须垂在嘴角上,嘴唇紧抿,丝毫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不一会儿,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他们杀气腾起,以强悍的攻击力量将反贼瞬间崩溃。
反贼看似有十万人,早就军心涣散,不堪重负,纷纷倒地,劫掠的烽火即将息灭。
几乎一一面倒的屠杀,这就是精锐和普通农民军的区别。
整个场景被战斗的气息所覆盖,仿佛连天空的风都停止了呼吸。
“放下武器者,可活命!”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阿依妹高呼,她手下幽州铁骑也放缓了追杀的马蹄,高呼:“放下武器!”
“我投降,饶命!”
“饶命呀!”
一个个反贼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扔下武器,开始跪地求饶,有的把头埋在土里,像是鸵鸟,“饶命,饶命!”
……
短短不到半天,接近十万大军就此崩溃,他深刻的阐述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军在精不在多。
乌合之众再多也没有用,在精锐面前不堪一击。
比如春秋战国时期的长勺之战、刘邦和项羽的成皋之战、刘秀和王莽军队的昆阳之战、曹操和袁绍的官渡之战、刘备和孙权的夷陵之战、曹操和孙刘的赤壁之战、苻坚和晋朝的肥水之战、唐李世民与窦建德的虎牢关之战、李靖的漠北之战、蒙金野狐岭之战、明清萨尔浒之战、蒙宋钓鱼台之战……
“什么?郭况不见了?”
阿依妹看向刘胖子,此时的刘胖子精神多了。
“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确实是不见了,他早就扔掉大军,带着护卫走了,要不要我带人去追?”
“先不急,等!”
“等什么?”
“等洛阳的消息。”
“太子回洛阳?”
“糊涂呀,他不是自投罗网吗?”显然,刘胖子已经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也猜出了什么。
“那怎么办?儿子反爹?再打一遍?”
刘胖子沉默了,在大汉,父母可以不要孩子,甚至在孩子犯错了,可以杀了孩子,假王莽杀自己孩子的时候手一点都不软,还活得称赞,大义灭亲呢,但孩子不能杀父母,这是万万不能的。
刘胖子沉默了片刻,随即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想办法蛰伏,我们有的是时间,以前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处,现在我们也能在暗处,有长生药,我们不着急,慢慢来,培养底蕴,大不了等他下一世。”
刘胖子感慨起来,“就怕下一世也是如此,这么好的身份,都没有成功。”
“太子身份是好,但也不好,制约也很多。”
“好吧,反正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
……
洛阳,皇宫,一个偏殿中,
“强儿呢?你把他怎么了?”
“还有我这面容,如今坐在朝堂上的是谁?”
说话的是刘秀,他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的面容都改变了。
如今朝堂上还有一个刘秀,但不是他,又是鬼谷子他们的手笔呀。
阴丽华安抚他,“陛下不要着急,当年,昆阳大战,天降天火,大地颤动,陛下以为都是运气?还有虚沱河上,它忽然就结冰了,当你过去之后,又化了,也是天意?”
刘秀脸色一变,似乎猜到什么,“莫非?”
“想来陛下已经知道了,就这样了,凡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您是天命之子,还有强儿,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从小就如此聪慧,发明了纸张,弄出科举制度,还有三省六部制度?”
“他难道不是朕的孩子吗?不可能,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
“是,也不是,一百多年前,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刘瀚!”
“大汉战神,兰陵侯刘瀚,被毒杀的那个?逼武帝退位的人?”
刘秀是让人打进过长安的,更是皇帝,自然收集了许多隐秘的皇家秘闻,还有司马迁全套的史记,也知道有刘瀚这个人。
看着阴丽华点头,刘秀大惊失色,“不可能,那他如今已经17多岁了,怎么可能有人活这么久?而且朕亲自看着他长大的……”
“他们都是一样人,死不了了,会转世的,有来生的,也许我们也有,也许没有,陛下就好好在这里吧,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似乎想到什么,刘秀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别杀他,好吗?皇位可以给你们,朕也能接受,朕也累了。”
“已经杀了,不过,他有来世,注定和我们不一样。”
“哈哈哈,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悟其可以纵横而行之无忌,道之极也。”
刘秀笑着笑着,流泪了,看向窗外,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只能待在这屋子里了,或者也会死。
“若有来世,别做父子,做兄弟吧,大哥,二哥,母亲,三姐,衡儿……我想你们了!”
……
同年,建武二十一年,皇帝‘刘秀"下诏废除三省六部制度和科举制度,继续沿用原来的制度,所有有关三省六部制度和科举制度的书籍记载一律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