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你给本宫说实话,陛下的病能不能治好?”
阴丽华看着白发苍苍的李太医,这是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其他的医生也看过,基本束手无策,阴丽华就指望他了。
“这……”李太医吞吞吐吐的,不敢说,他估摸刘秀弄不好挺不过十天了,那还是靠着千年人参续命。
“你说呀,到底怎么样,陛下到底如何?不说,我杀了你,灭你九族。”
一旁的阴兴愤怒中带着着急。
“兴儿,不可如此!”阴丽华连忙呵斥起来,“李太医,兴儿也只是担心陛下,希望你不要怪罪,也不要担心,世人对医家最大的误解莫过于以为他们可以起死回生,但怎么可能?无论是什么情况,也只能如此了……”
阴丽华说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了,她大概猜出什么了。
李太医跪下来,老泪纵横的说着,“皇后,微臣理解,只是老臣学艺不精,救不了陛下,微臣死罪!”
随即不停的叩头,阴丽华连忙扶着他起来,“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张榜,许以重金,召集民间异士,或许有办法!”
“唉。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陛下还有多少时间?”
“以名贵药材吊着,最多也就半月。”
然而,阴丽华的榜还没有张贴出去,就有内侍来禀报。
“皇后,皇城门口来了一个年轻的道士,说他有办法能治好陛下的病。”阴丽华有些差异,刘秀的病才刚刚一两天,来得非常急,好像朝廷大臣都不知道,这道士就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来不及多想,现在但凡有点办法的,阴丽华都会紧紧的抓住。
那是一个年轻的道士,他的面庞,清秀而刚毅,如同山间的清泉,澄澈而深邃。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是超然物外的气度,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平静。
眼睛深邃如星空,充满了对世界的洞察与理解,鼻梁高挺,唇角微扬,身姿,挺拔如松,优雅如鹤。
他慢慢的走入大殿,步伐从容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在丈量天地间的法则。衣袍似乎无风自,手中持着一柄拂尘,那拂尘仿佛是他与天地间的桥梁,挥洒自如间。
面容年轻,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沧桑,无与伦比的沧桑。
“道长可有名号?”
“在下鬼谷子!”
……
有人知道鬼谷子和阴丽华谈了什么,第二天刘秀就从床上苏醒了。
然后刘秀当即下旨太子刘强谋反,这一切都是郭况和太子的阴谋,他们同谋毒害皇帝。
他还下旨,捉拿刘强。
几乎在差不多时间,在真定城外的郭况,直接把刘得给砍了。
“表……哥,为……什么?”
刘得满口的鲜血,他没有想到郭况说找他有事情商量,结果直接给他一剑,一个透心凉。
“都是命吧!”
随即拿着刘得的透露,发布檄文说支持太子,又说了一大堆刘秀的坏话,坚定的表示支持太子打进洛阳,继承皇位。
好家伙,这一下就变成了刘秀和刘瀚两个人的事情,这儿子造老子的反,在这个以孝治理天下的大汉,刘瀚变成了弱势地位。
“将军,这就是贼寇祝姚的首级。”
“好呀,终于把这贼寇给杀了。”
魏郡,邺城,王霸看着贼寇的首级,很是高兴。
随即,没有多久,他就接到了刘秀的圣旨,围剿太子刘强。
“确定这是陛下的圣旨,围剿太子?”他大惊失色,反复确认,还是这个结果。
几乎前后几天,在清河郡的坚镡也收到了围剿太子的命令,还有在巨鹿郡的马成也是。
他们都难以置信,反复确认诏书的真实性,但这诏书确实是真的。
另一边已经在常山郡的刘瀚得到这个消息,脸色忽然大变,他连夜骑着马,直奔真定城去,追上了前去支援的阿依妹。
阿依妹此时还没有得到消息,因为他的距离比较远一些,关于刘瀚的来到,她还是吃惊,“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把事情给阿依妹一说,她脸色铁青,“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大概是他们的手笔,不然这便宜舅舅好好的,怎么会谋反?看来就是想引我出宫呀*!”
“那现在怎么办?”
刘瀚随即把剩下的长生药递给了她,“你拿着,我怀疑宫里那人已经不是刘秀了,所以我必须得回去看一看。”
阿依妹没有接,只是摇头,“我不要,没有你,长生也什么意思?你这一回去必然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啊,你是他的儿子,天然地位就比他低,更是他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怎么办?现在指挥军队和他们打,打仗我还没怕过谁,大劣势太多,粮草军心,还有各方面的,怕是仗还没有打,大部分士兵就刀戈他们了。
即使这样,我有信心,就靠着一点点地盘都能慢慢打赢他们,重新打天下,但是好不容易平定的天下,又因为我年年征战大乱起来?”
阿姨妹红着眼眶看着他,她罕见的动怒了,“你就是妇人之仁,像是赵兰口中后世的圣母,旁人死多少关你什么事?难道不打仗最后他们就不会死了吗?是人都会死的!”
刘秀愣住了,随即喃喃自语,“是啊,是人都会死的,但我不一定,他们也不一定,所以这一次我想以少的代价去会会他们,大不了就死呗,再重新开始,所以你活下去吧,若是我有什么不幸,下一世我们再见。”
刘瀚说着,上前抱住了,随即轻轻吻了上去。
“本来想这一世就娶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娶你,看来不行了,来世吧,来世吧。”
阿依妹流泪了,“好,说好的,来世,你可是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当然,拉钩!”
在阿依妹不解的眼神中,刘瀚伸出小拇指勾上了她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是后世的一种约定!”
似乎看她不解,他笑着解释起来。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是一百年,是永远永远永远不许变!”
她背叛过他,可他还有原谅了,因为爱是包容,那背叛也是因为爱,纵然有私心,但谁没有私心?
“驾!”
他骑上走了,目标是洛阳,他忽然想到后世小说中的一段场景
“大圣,去那是想要干什么?”
“踏破南天门,打碎凌霄宝殿”
“要是你一去不回…”
“就一去不回!”
他没有那么悲壮,也不是齐天大圣,但他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