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的东面有着一个沙漠,沙漠常年黄沙弥漫,为了抵御黄沙,城镇修有高高的围墙,但还是难以抵御黄沙的侵蚀。
据传穿越沙漠,便可以得到神赐的宝藏,那是冒险者的传说,但却从没有一个冒险家穿过那个沙漠,即便有无数冒险家为此丢掉了性命。
在满天黄沙中,如果内心有着一点点的依恋,或者哪一只脚用力踩的深了一点,或者踩的浅了一点,都会绕着某个中心画圆,最好运的情况,不过是返回城镇,至于穿过去,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狂教士总是去教别人真理,却从不听别人说教,或是被他人怂恿,或是自己想验证所求的一切,决定踏上这段旅程。
狂教士进入黄沙之中,在众生的遥望中,失去了身影,狂教士看着周围的满天黄沙,却心如止水,冷静的像是沉入了海底。
狂教士脱掉了鞋,感受着黄沙带来的温热,黄沙中潜藏着蝎子甚至毒蛇等危险的动物,传说也有吸血的植物,但所有动物的活动,必然会有痕迹,与其忽视这些痕迹,等着动物上门,倒不如脱掉鞋子,感受这些痕迹,狂教士心想着。
狂教士看着满天黄沙,找不到一点点出路,因为周围完全一样,眼睛也就失去了作用,而风向又时刻在变,原地也不适合久留。
狂教士想了想,直接闭上了眼睛,说到,“与其眼睛干燥到流泪,不如保存身上的水分。”狂教士抿了抿嘴,将上下嘴唇相互盖住,心到,“闭上眼睛虽然考验心性,但对我来说却不过小小的磨砺。”
狂教士闭上了眼睛,耳朵中也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沙砾打在脸上的刺痛,以及身体带来的燥热,狂教士感受着,不断对自己进行着指点,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那种情况又怎么办,而他自己又像是个学生,乖乖的听着自己讲课,又绝对的遵守着。
狂教士闭上眼睛,好似枯燥都离自己远去,满天的黄沙都淡化了,黄沙铺面以及身上的刺痛,都触动不了狂教士的神经。
他只有脚下的路,至于周围的天上的,他完全没了兴趣,他的注意力全在脚上,顶多用鼻子嗅着空气的湿度,他并非在寻找水源,而是在尽可能的远离,沙漠中的水源是动物的天堂,周围里里外外都有动物聚集着,虽然湿润是美好的,但也绝对是危险的。
“如果内心有着对于水的渴望,便会下意识的聚集过去,而那儿也有太多危险动物依靠本能聚集着。”传教士想着,绕开了前路,用脚细细感受着蛇虫爬过的痕迹。
那些痕迹是有指向的,而在另一边,可能会遇到他更多的同类,传教士又改了个方向,绕了一下。
他终于停下脚步,立在黄沙的漩涡中感受着什么,然后心到,“沙漠的风向是不断变化的,但大概的气压确实有指向的,而这个季节总有黄沙吹过城镇。”传教士闭上眼睛,细细的计算着。
然后心到,“右手边的气压总的来说微弱一分,所以应该往左手边走。”狂教士伸出左手,给了自己个请的动作,然后优雅的微微颔首,按照左手的指使,往前走着。
狂教士感受着脚下有微弱的动静,那是沙漠的深处有条蛇在穿行着,狂教士停下了脚步,等待着蛇穿行而过,心到,“只要我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头人,就不会引起它的注意。”
狂教士等了好一阵,感受了下周围的风向,又默默的算了会,调整了下前进的方向,向着远方疾行而去,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在这样的满天黄沙中,可以原地踏步,但绝对不能停留太久,如果停留太久,就很容易被掩埋,再也出不去。”狂教士心想着,也跟着不断的行动着。
狂教士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似乎走了很久,又似乎才刚刚起步,传教士想了想,心到,“这种怀疑的心理,往往导致太多念头的产生,不同的念头相互碰撞,或者之间出现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更容易引起信念上的松动。”
狂教士点评着自己这样的心理状态,没有想着自己的这种心理有多么的不好,而是在努力着与自己各种心理和谐相处,尽量减少矛盾,如果出现某种矛盾,也会尽量协调,而非一点点的积压着。
这时,狂教士又感受到了水的湿润,他曾数次感受过水的湿润,然后都选择了错过,因为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有太多危险,却没有一丁点机会。
但是现在感受到的铺面而来的湿润,却是代表着一个不小的水池,狂教士思考着,心到,“这儿虽然也有危险,但同样是个不错的补给点,有危险但可以接受。”
狂教士认真的确认脚下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谨慎,这时狂教士感受到周围有人活动的痕迹,睁开了眼睛,注意到远处有个草屋,然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