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命向森无提出了她的想法时，森无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你在做无用之功……”

庞大的无首之龙在黑暗中以慵懒的声音回答道，“这没有意义，我也不想跟你浪费精力。”

“你是古妖！万年的修为，难道只配在这里等死？”猫妖愤怒的朝巨龙发出了质问，不等对方回答，就又冲上去轰隆隆的揍了森无一顿。

古妖没有还手，它任由自己的影子被打散，然后又慢悠悠的重新凝聚成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然后它又被打散了。

就这样，九命一直追着古妖之影，一次又一次的将它击碎，直到最后，古妖好像终于不胜其烦，挥动龙爪与她对撼了一次。

两股巨大的力量相撞，将黑暗的空间搅得天翻地覆。

古妖的爪子被拍碎了，而九命也控制不住倒飞出去好远，这才停了下来。

狠狠发泄了一通的猫妖看着自己的爪子轻轻喘息着，她的表情好像有些欣喜，像是看到了希望。

因为她确认了一件事，自己哪怕身在囚神阵中，也依然能让本源之力发挥作用。

尽管只有一点点，尽管只跟那头古妖正面对撞了一次，她也变强了——变强了那么一丁点儿……

是的，她一直在变强，在战斗中变强，从来没有停过。

如今的第一山首，已经比曾经攻入大玄青山时的第一山首更强了。

她回想起当时，那一批新来的妖王抵达北荒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服她的力量，桀骜不驯的妖王们一起向她发起了挑战。

接着她开始了漫长又艰难的战斗。

她打垮了邪偶王，撕碎了它从黄泉拉回来的八个已死的山首。

她战胜了九头虫，正面击溃了它的领域，将它逼到了绝境。

她撕开了苍龙的鳞甲，拔掉了它的一根龙牙，让它不得不收回对自己的嘲笑。

她浑身浴血，却一直没有停下战斗，直到她将所有妖王都踩在了脚下——她又成为了第一山首。

在那一场又一场血腥的厮杀中，她变得越来越强。

她在向着那个境界迈进，向着大黑天妖狐所在的那个高度攀登，越来越近。

“无极”，这就是她的本源，指没有极限，永无止境。

现在，只要那头古妖肯继续与她战斗，或许在不知多久之后，她就能抵达那个境界，撕开这片黑暗。

可问题是，对方根本不愿意配合。

“你在做无用之功……”黑暗中传来古妖的低语，其中轻蔑，依然不变。

猫妖咬牙，一脸厌恶的看向那片黑暗：“尔等腐朽之辈不配称为妖族，你们早已失去了可能性，只是一具苟延残喘的腐尸，但我不同，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

“呵呵呵……”

“就算你不愿帮助我，想想你那些在妖界艰难求存的血脉后代，为了这场战争……”

黑暗中传来古妖隆隆的声音，打断了猫妖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说的无用之功，或许就是在指这场战争？”

“你什么意思？”猫妖眯起了眼睛。

“我暂时没法回答你，我也在思考，所以，别再打扰我了，好好的呆着。”

“你……”猫妖忍不住捏起拳头。

“你说的对，我们古妖已经没有了可能性，我也愿意见证你的可能性，但在此之前，你可以与我一同见证一些别的东西……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不是么？”

“你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