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十二位山首制定了一个计划，打算彻底吞掉那些不知死活的斩妖盟武者……

……

如霜表现得十分配合，对李凡的问题知无不言，她一边说，还一边看向两个低头的同伴，好像想在她们的身上找到一些背叛妖帝的勇气。

事实上，到现在她的内心依然十分挣扎，她在囚神阵中不断的询问乌光和凄雨为何要当叛徒，两人却反过来一同劝说她安心留下。

可她怎么能安心呢？这可是囚神阵，是用来封印妖魔的阵法，她们三个现在更是被直接封印了一半的神魂啊……

“如霜，你没发现我们的变化么？”

“你们……”

如霜怔怔的看着乌光那飞扬的长发，她只觉得乌光两额上支棱的黑羽变得更加乌黑亮丽了一些。

不对，她很快醒悟了过来，乌光在与她战斗的时候，化身的鸦群好像变得更强了，那种感觉，应该是已经觉醒了本源之力。

“我们变强了，这是少主赐予我们的力量，陛下都做不到这一点……之前那头古妖骗我们去对付少主，我差点被一个人族的老头打死，还是少主给我灌注妖力，救了我一命……如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乌光用手抱着如霜的脸，神色郑重。

“可是，你们背叛了妖帝，就相当于背叛了我族的未来……”

“如霜，我族的未来，不仅仅只有陛下选的那一条路！”乌光的眼神中亮起了某种渴望，“那天，我看到了少主的光芒，凄雨也一样，我们都看到了那道光，那道带领我们接触本源的光——就和妖祖一样……”

就和妖祖一样？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比喻，但乌光却坚持这个说法，这让如霜陷入了彻底的迷茫。

……

李凡结束提问，开始思索起下一步计划时，一旁的狗子又问了一个问题：“如霜，之前你为什么突然变虚弱了？”

乌光和凄雨也一起看向她，她们同样也有着这样的疑惑。

如霜有些懵懂的说：“那是因为本源之力忽然不够用了，我不知道……好像突然出现了好几波震动，妖脉就被截断了，那种感觉很奇怪。”

“接触妖脉是山首的特权，难道是因为你被妖脉放弃了？”金魂也开口问道。

“不，不是被抛弃的感觉，妖脉的本源之力是被……很难形容，就像是被推开、强行赶走了一样。”

一众妖王都有些疑惑，此刻车厢中的妖魔们位阶都不低，觉醒了金行本源的金魂和吞噬了荒兽传承的荒瓷在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踏入了七级上位妖王的范畴。

她们都明白本源之力是什么，但她们都不太理解如霜的说法，按理说，妖脉这种处于现实之外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被撼动……

李凡没有在意妖女们的讨论，他只是在想着关于其他山首的问题。

妖族对付斩妖盟的计划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诱敌深入，一网打尽。

当斩妖盟被大规模的炮灰妖群引入北荒深处时，十二位山首就会包夹斩妖盟的营地，将所有进入北荒的人族困在北地高原和北岚山的缺口之间。

那些前赴后继去送死，提供了不少珍贵妖兽材料和妖丹的妖将大妖们，统统都是诱饵而已。

现在它们迟迟没有动手，只是想引来更多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