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空阵的使用需要观测星象，因此它也由浅入深的分为三种“模式”：最简单就是观测太阳的天阳飞空阵；更难一点的则是在夜晚观测月亮的水月飞空阵；最后才是可以感应头顶星空的逐星飞空阵。

李凡跳过了由浅入深的过程，同时学会了三种阵法，为了证明自己已经足以出师，他在一张纸上描绘了一个将三阵合一的图形出来。

原本飞空阵有个缺点，那就是没有太阳、月亮或者看不见星星的时候，阵师也没法激活飞空阵，而且传送的坐标系必须对应设下阵法时的观测对象，也就是说，如果你在白天有太阳的时候设下天阳飞空阵，那么到了晚上，这个阵就没法用了。

李凡的三阵合一却没有这个问题，他估计左沉山也能做到这种程度，随时随地的激活飞空阵。

值得一提的是，飞空阵的传送是需要目标的，这可以是另一个提前设下的飞空阵，也可以是某种可以远距离感应到的东西。例如李凡就能通过化龙索的联系感应到远处的妖王，从而传送到她们身边。

准备妥当后，李凡就收起了剩下的那箱子阵法书，前往小莲的房间。

“什么？今晚就要走？”

小莲听到李凡的决定，有些惊讶。

“嗯，我已经大概知道古天门城在哪里了，大周的布局太过拖沓，我不想等他们，况且我的一些手段也不好让别人发现。”

李凡解释了一句，正要转身去找被安置在隔壁房间的玉琉璃，然而小莲却有些犹豫的叫住了他。

“那个，李凡，其实我……”

“嗯？”

他看少女好像有什么想说，只好耐心的回头等着。

“其实，我可以留在岚州的。”小莲小声的说了一句。

李凡眨了眨眼，有些讶然，不过看到小莲那虚弱的脸色，他好像能猜到少女的心思。

“不用害怕……”

“不，不是害怕。”小莲打断了李凡安慰的说辞，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目光如水的看着他。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我就是一个累赘……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这么说，可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李凡叹气，摇头道：“你不是什么累赘，你是我的徒弟，哪有师傅嫌弃徒弟是累赘的？”

“你听我说。”小莲站起身，用手按着茶几，手臂有些颤抖，“以前我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我只想跟在你的身边……我以为我会很快的学会你的本事，我以为我能帮到你的忙，我以为，以我的天赋，很快就能追上你的脚步。

但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我错了，我做不到，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法赶上你，你该教我的都教给了我，我却依然……我还想继续呆在你的身边，但是、但是我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你的弱点，成为你的软肋！”

眼看少女越说越激动，李凡不动声色的移到了她的身边，把她扶到了床边坐下。

四肢俱断的伤势哪怕治愈后，对少女的元气损伤也极大，李凡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虚弱的颤抖，背上也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