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把这当成是羞辱，你就当是我给你打了个电话吧。”

“电话？”

“额，就是通信的意思。”李凡摸了摸鼻子，把自己一顺嘴说漏的话搪塞了过去。

青玄扭着细腰从水里慢慢爬了出来，充满诱惑的靠近李凡的脚边：“真开心呀，人家还是第一次收到李公子的‘信’呢，不过公子刚刚说，想要抓住奴家后再慢慢探索什么的，奴家认为，公子现在就可以……”

“打住吧，一具空壳没什么值得‘探索’的，你现在只能选择回答我的问题，或者直接离开——听着，我想问的是：妖帝是否出了什么状况？”

李凡用脚抵住了青玄的头，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回了池水中。

青玄楚楚可怜的摊在水面上，不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公子说的没错，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回答我的问题……”

“奴家已经回答了啊。”

“什么意思？”李凡皱起了眉头。

“公子真正想问的应该是——那个出现在您面前的‘玉琉璃’到底是什么吧？”青玄勾起嘴唇，继续道：“那只是一具空壳而已，就和您面前的我一样，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会……”

“公子听过蜕壳么？”

李凡眯起了眼睛：“妖帝还会蜕壳？”

“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别将陛下说得那么低等……”

“是你先用了这个‘低等’的比喻。”

青玄吐了吐舌头，媚笑道：“反正那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东西罢了，公子大可将她留在身边当个纪念，就和青玄附身的这具傀儡躯壳一样，可以任凭您处置……噢，不过陛下不懂青玄的法术，没法和公子打~电~话~呢……”

李凡嘴角抽搐了一下：“是不是任何话到你嘴里都会变得下流不堪？哼……希望你落在我手中的那天，还能继续这么得意洋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挂了……”

“公子……”

李凡刚想毁掉那具一次性通讯傀儡，青玄却叫住了他：“您的头发怎么变花白了？”

“不用你管。”

“呵呵，挺傻的，小老头一个……”

青玄的话还没说完，头颅和身体就开始分解、消散。

这一具傀儡和之前被附体的不一样，李凡早就在其中设下了保险措施，就算被夺取了控制权，一定时间后也会自己崩溃，不用担心青玄会借机发难或者逃跑。

大黑天妖狐的神魂投影不得不脱离附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对于青玄说的话，李凡也是将信将疑——妖帝会蜕壳？

他确定那是不是对方随口编出来骗他的，但有一点他已经肯定，那就是玉琉璃的出现，对于妖帝或者妖族来说，确实没那么重要，否则青玄的反应不会这么无所谓。

至此，李凡也算是找到了一部分的答案。

妖帝还是妖帝，他要复仇的对象并没有傻乎乎的脱光身子掉到他的身边任他宰割……

……

不久后，李凡终于走出了地底，准备离开这座废弃的伏黑教宗门。

关于半妖在地下遗留的大量书籍记录被他搬上了由两头妖将黑马拉着的雪辇，跟随他们一同前往岚州城。

那些高深的“扭曲生物学”虽然十分的邪异且不符合常理，但李凡却认为它们有着超凡的价值。

半妖对生命的理解，已经到了“见微”的地步，而这些先进的知识，实际上都来自于禁域。和李凡的神血秘咒经一样，禁域的知识都有着某种共通之处，这也是一个在闲暇之余可以研究一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