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魔头，但他的所作所为，看着也确实像个魔头。

小莲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看向神色奇怪的王羽，幽幽说道：

“李凡的某些功法很神秘，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我只知道他能够用妖气修练，身体强如妖魔，刀枪不入……你刚刚也看到了，他还能像这样，直接控制妖气，甚至还会释放出自己的妖气，完全与妖族无异。”

少女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羽姐姐，那天你和李凡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是半妖对吧……小莲就是想问一下，半妖还算是人不？”

王羽瞪着眼睛，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山谷，心中也有些乱。

她大概猜到了小莲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但她却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心情也十分复杂。

她很想点头说自己还是人，但想到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却怎么都没法开口。

小莲扭头，遥遥指着那个在妖群中肆意大笑的青年，又换了个问题：“那李凡又算是什么，他是半妖么？姐姐，我很想知道，李凡到底还是不是人？”

王羽轻轻吸了口气，迟疑着要怎么回答少女。在她看来，李凡的气息确实很接近半妖，但又不完全一样。

第一代半妖的诞生都伴随着扭曲，而她这种第二代的半妖，已经变得和人族相差无几，至于李凡算是什么情况，小莲这个与他更亲密的人应该比她这个外人更清楚才对。

“羽姐姐，请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什么别的看法，李凡相信你不是那种害人的妖魔，我自然也相信你，我只是……我喜欢李凡……”

王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少女大胆的表白给堵住了，她诧异的看着大方承认自己心迹的小莲，既惊讶于她的坦荡，又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对自己说这些。

然而小莲的下一句，立刻让她哭笑不得起来。

只见少女扭捏了一下，微红着脸低声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我都喜欢他……只是，我听说，人和妖无法结合，也无法生子，如果李凡不再是人，那我还能不能为他……”

“？？？”

王羽张了张嘴，自己的脸也红了，这小丫头怎么小小年纪就开始想这种事情了？

她王羽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什么情情爱爱，这“生子”之事，哪怕对她来说也十分超前了，小莲这小脑瓜是怎么想到那种地方去的啊……

她很想笑，但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一时间把自己的脸憋得更红了。

不过，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王姑娘也对眼前的小姑娘生出了一些佩服。

就算那个青年化身成了妖魔，她也一定会跟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吧。

这种坚毅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王羽忍不住低下头，悄悄在小姑娘耳边说了些话。

小姑娘听到后，双眼一亮，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松了口气，安心的笑了。

……

山谷下，妖魔们很快就被尸傀森无给吞了个干净，有些跑得快、动作敏捷的漏网之鱼，也被李凡以千手禁封阵给压制住，轻松的收入了鞘中。

不得不说这个阵法配合万相妖炼，用来大量的捕捉妖群真的非常的方便。

自在囚神阵和千手禁封阵同为“封阵”，前者几乎是永久封印，但需要将目标先打到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