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李凡让身边的两只妖王出来收服壑城附近的妖魔，所以这些妖物才会聚集在这里。”

“收服妖魔？”王羽已经不惊讶了，那个青年平时身边就带着两头妖王，这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她只是很奇怪，他们为何要做这种事？

“为了帮壑城外的那些难民……”小莲耸了耸肩，“很奇怪是不？以他的实力，找到这些妖魔，一刀杀干净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好像不打算这么做，反而给了那头白狼一个让妖族活命的机会。”

王羽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今夜偷偷跑出来，只想亲眼看看……”小莲盯着山谷下方，神色有些漠然。

有件事她一直都藏在了心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那位将她派到李凡身边的东阳郡主娘娘，曾要她确认李凡是不是真的和妖族有什么关系。

毕竟钦天监不只一位星瞳去天牢看过他，也确实都在他身上看到了妖帝留下的气息。

李凡到底是不是叛徒，朝廷中的人至今都没有定论，只因为他是第一个从妖帝手中活下来的人。

“既然姐姐你正好出现了，我就想，或许有些问题，你可以帮我解惑。”小莲说着，伸手指了指下方的妖群……

王羽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正好看见一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头妖王的身体之间。

李凡，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了。

当那个白衣青年出现后，在场所有的妖魔都安静了下来，包括那些化形的大妖都在呆呆的盯着他。

“主人。”

“少主。”

两头妖王同时朝他伏低身体，压下高傲的头颅，向他献上了最高的敬意。

这时，一个站在前排的，身体好似枯树一般的老妖怪忽然颤抖着喊道：“少……少主！真、真的是您……”

下一刻，树妖浑身抖了一下，竟一个转身，以不符它身形的敏捷蹿了出去，眼看是想逃跑。

不过它还没走两步，就被一道白色的光柱罩住，再也动弹不得。

李凡勾了勾手指，一股气流瞬间带走了树妖身上的妖力，还将它扯到了面前。

惊骇欲绝的树妖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它的李凡，嘴里不停求饶：“少主不要杀我啊，老朽从来没有骗过少主，也没有背叛过少主啊，都是那帮混蛋动的手啊，跟老朽一根树枝的关系都没有啊！”

李凡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我认识你？”

老树妖愣了一下，表情变化极快，立刻一脸阿谀的翻身跪在李凡脚下，叩了几个响头：“伟大的少主，老朽曾有幸与您一同被囚禁在天牢，您不记得老朽也没关系、没关系的，嘿嘿……”

“原来你是天牢里逃出来的，唔……没印象，滚一边去吧。”李凡挑了挑眉，一脚将那老树妖给踹开了。

其他的妖魔纷纷吞了吞口水，刚刚那一手可怕的妖气吞噬能力它们都感受到了，加上那诡异的白光，当真是想逃都逃不掉。

原本一些大妖还奇怪为何俩妖王会向一个看着像是人族的青年低头，但很快，所有妖魔都认识到，它们错了。

一股比妖王的气息还要浓郁的妖气从李凡的身上爆发出来，瞬间笼罩在了所有妖魔的头顶。

它们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妖力开始不自觉的缓缓流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阻止，整个山谷内的妖力都在往那个青年身上聚集。

这样的存在，那还能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