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沼修一一愣,不知道对方问这个干嘛:“马塞尔普鲁斯特是一个小说作者,他写了一本书,书名是追忆似水年华,挺好看的。”
许轻醉恍然,马塞尔普鲁斯特原来只是个作者,想必他不可能牵涉到间谍案件里,但那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出现在篮球场的石凳下呢
接下来按照小沼修一的交代,许轻醉找到了那栋小楼的钥匙,然后做了一个细绳连接在蜡烛上的诡雷。
见许轻醉把诡雷的接线紧贴着蜡烛,小沼修一又怕又急:“你说好要放了我的,你不是说你们中国人说话算话的吗?”
许轻醉道:“我只说过你若是能在牛皮纸下坚持十分钟就放了你,但你没有。不过,这样死法对你们特高课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了,若不是见你挺配合,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说着许轻醉拿过写有‘特高课’三个大字的纸牌,盖着小沼修一的胯部,掏出昨天在76号地下室拿的微型照相机拍照,然后拿过一团布堵住他的嘴,出门前说道,
“那个去福德古玩店接头的人是我,接头后去你店里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本书的也是我,半路上杀了你们三个人的又是我,把情报送给唐生智的还是我。我想说,你们特高课,只,不,过,如,此。”
说完,不顾拼命乞怜的小沼修一,许轻醉转身出门。
五分钟后,看着手雷爆炸,引燃房间被大火包围,站立在暗处的许轻醉转身离开,穿过几条黑暗的小巷,转弯上了三牌楼大街。
这条街说是大街其实很窄,且常年失修,路面破烂不堪,冬天遇见雨雪天气,白天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夜里结冰路滑,黄包车夫也不愿来。
许轻醉正准备到对面的中山北路上叫辆黄包车,忽然在和会街与三牌楼的路口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哭骂尖叫声,以及几个男人放荡的笑声。
许轻醉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黑暗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三个男人逼在墙角,她手里拿着一个破瓦片,指着三人尖叫:“滚开,滚开,来人啊,救命啊。”
一个矮胖的男人笑道:“现在人人自顾不暇,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还是省点力气陪我们乐呵乐呵吧……”
女人把瓦片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咬牙道:“你们再上来一步,我就死。”
那个瘦的如竹片的男人轻薄地笑:“你倒是割啊,那个破瓦片杀鸡都杀不死,何况杀人,现在看你凶的狠,等会让你飘上天……”
另一个男人作势扑上去,他双手虚抓,动作下流,笑声极其猥琐。
许轻醉悄然到了三人身后,喝道:“你们三个,滚,不然老子废了你们。”
三个男人听见身后有人,起初吓了一跳,但回头见只有许轻醉一人,三人顿时面露凶相,其中两个人伸手掏出刀子,想要吓走许轻醉。
在此国难之际,这三人趁乱想要侮辱女人,死十次都不冤,但许轻醉不想在他人面前杀败类误事,伸手搭在腰上,做拔枪状:“我再说一句,滚。”
“哎吆,这还来一个想要英雄救美的,”那个瘦如竹片的男人耍了一个刀花,“有枪你就拿出来啊,吓唬老子?”
那个矮胖的从一侧逼过来,反手握刀:“他娘的,老子正愁身上没钱,这就来了一个穿西装的有钱人,老子今天既要劫财还要劫色。”
另一个男人也是伸手拔刀,逼着那个女人防止她逃跑。
许轻醉闪电拔枪,“啪啪啪”三枪,击中三个男人的手腕,三把刀跌落在地,三人几乎同时发出三声惨叫。
许轻醉举枪对着三人,冷声道:“滚,老子今天不想杀人,算你们走运。我数三下,再不滚老子把你们全宰了,1”
“1”声刚落,三个男人就抱着手腕,连滚带爬的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