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行,至亲,孤客(1 / 2)

侠狗乱 就一个酒窝 8090 字 2023-05-17

那瞰南堡屹立丘头,看着傲然孤立,实则后头仍有一片军营。顺着山丘后较缓的一面延绵。城墙后另有大道下丘,连接驿道通往边陲。

这凯国军队最基层的制列便是什,也称二伍,含十兵,另设正副什长各一,共十二人。

五什一队,含正副队正。共六十人。

五队为旅,含正副旅率。共三百人。

五旅为团,含正副校尉。共一千五百人。

四团为营,设一偏将。共六千人。

两营为军,设一将军,便是祁贡那级,且配以一百亲兵队。共约一万二千一百人。

而这南疆,便有五军。未算屯种、工事、协运等承担各类杂役的厢兵,共计已逾六万兵力。

这瞰南堡军营所留的兵力,现在正悉数进发边陲。邕州城内,皆可隐隐听见山丘后那千军万马的动静。

“小老板,驿道此时定会塞得水泄不通。”陈掌柜备了马车,一边递着行李,一边焦急地劝阻圆儿:“老板也未必就去了边陲。你要不还是在这儿等等?”

圆儿嘴角一扬,摇摇头道:“思竹叔,您别劝了。咱都知道他那脾性。现在烽烟至,军将都赶往那边。他怎可能闲得住?”

陈掌柜也知拦不住,最后只得递上一个包裹。圆儿对这个倒是来了兴致,却未打开,只拍了拍,掂了掂。里头应是一个食盒。凑近闻了闻,惊喜道:“霜糖柿干?”

“是,是。昨日老板提到,给你准备些柿干。今早刚挂的糖霜。现正好拿着路上吃吧。”陈掌柜笑着,重新要回包裹,塞到马车板上。

“这南疆的老驿道,可还能走?”圆儿敛了兴致,望着西城门方向问道。

陈掌柜一听,皱着眉,小意说道:“可以是可以的……但大多是黑道的用。小老板还是走新道吧!安全些。”

圆儿不置可否道:“出了西门再看看。”

陈掌柜自知是劝不住这娃的,赶紧掏出一块木牌与几锭银子,关切道:“有啥事,报报咱楼的名,还是有用的。大不了,给些银子打发得了。小老板切莫与那些匪人斗气。”他顿了顿,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说道:“要不,我安排几个人随小老板同去。”

圆儿摆摆手,拍了拍车板上裹着的枪,笑了笑。随后便与书格乘着马车,朝西门外驶去。

快出城门时,圆儿内心纠结了一翻,终是将襟里的晶璃抽出摘下:“嘿!替为师戴着。”他没回头,拍了拍后头的书格,摸索着递交过去。

书格先是顿了顿,看着那晶璃状的东西,又瞬间意识到什么,心一提,赶紧伸手接住。他的脸已是激动得微微涨红。

“你替我保管。不然我怕遇到啥事,它万一自行使了……”圆儿继续驱着马车,看着前方。

书格知道,圆儿这是怕再遇着什么麻烦,他娘这昭一琉戴着,会像上次张月鹿时那样自动使唤。怕这次万一不再是招意,而是尽招……心念一转,但这样一来,真遇着什么危险,可就一时少了救星。

心虽担忧,但书格接捧着这枚昭一琉,心头手上,仍觉得沉甸非常。

少时后,马车已行至西门外。那新道口处,已是大批军伍充斥,虽挤而不堵,队伍正有序地前进。

圆儿毅然决定驶用老道旧路。两匹马拉着车,比数日前的牛车快了不少。主要其实还是不用迁就习练的书格。

这旧路确实不如新道宽敞。但路面杂石虽多,个头却不大,想必还是有人打理。只那路旁杂草丛生,生机盎然之余,夹杂着无序,一簇簇拦伸向路中。

圆儿这时在书格协助下,单手从食盒中翻摸出一块柿干,本欲先品舔外头挂着的糖霜,无奈马车颠簸,嘴旁脸上几处已粘了糖,就是没舔着。小胖子却仍是伸吐着舌头,锲而不舍。

书格见着滑稽,在旁偷笑,再次感慨,面前这位小兄弟、小老师,本质还仍是个孩子。

“圆儿,你官名叫啥?”书格终是开口,想试着打听清楚这一疑惑。

“我就叫圆儿!我娘给我起的。”圆儿还是舍了细品慢尝,瞬间腾出驭马的手,双手抓着柿干往嘴上一塞,狠狠地咬下一大块,嚼着,嘟哝着。又继续单手持起缰绳。

“那……你爹呢?”书格继续小意问着。

“我爹在长安。只是我从小都没见过他。”圆儿抬起小胖手,用手心肚一把蹭下粘在脸上的糖,然后贪婪地舔着手掌。

“为何?”书格边追问边在颠簸中拧开了水袋,想着这长安应该便是这凯国的都城吧。

“我娘不想我回去。我爹又不来找我,就先这样呗。”圆儿继续吮嘬着指头,砸吧道。

书格给圆儿递过一条沾了水的布块。这是他昨晚吃饭前要来的,留着随身清洁用。

他心里嘀咕,圆儿这爹,莫非是哪个大户人家,才整出这种豪门不认庶子的事。想着这娘不在身边,爹不在跟前的,书格不由地流露出同情神色。

圆儿瞥了一眼,却是颇熟悉这种神情,旋即笑道:“我不还有我叔嘛!就是那臭老板!”说着又从盒里捻出一块柿干。

书格想,那……老板就真是圆儿亲叔了。老板叫王荆二……亲叔嘛,那圆儿就姓王……王圆?要不,简单点,如自己从前那世——建国、建华的……在这里就叫王建凯?噢!可以换个字儿,建……建成为竣,竣工!完竣!完竣盛凯!可以叫竣凯!多好听!

书格自己叽里咕噜一翻嘀咕,已是窃笑不已,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圆儿自是不知书格在自嗨着什么,就赏了他俩白眼。

“那……你娘呢?”书格继续问道。

“我娘……在别处修行养伤呢。”

“你别怪我八卦。你娘她……啥境界?”

圆儿对八卦这词的认知,自是与书格这时意思不一,便疑惑地看着书格。

“哦!八卦嘛。是我家乡对别人家事、小道消息的统称。古道是,阴阳成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世上的小道消息、秘闻,根本还是原自男人女人,恰似阴阳,继而发展出万千秘辛。所以便用八卦来概称这一切的事,也指代这打听事的行为。”书格细说着,向圆儿“科普”着从前那世最有意思但无意义的事。

圆儿虽小,不大懂男女之事,却觉这比方挺有意思。想想,倒不介意书格打听。抻起胖臂蹭了把鼻子,自豪道:“我娘!过天浪极峰!与宁渊只差一线。”

书格虽早想过,此时得证,仍是激动得直瞪眼。他心中琢磨,这可是目前可以搭上的最强关系,最粗的大腿了。噢!不对。打过照面又能搭上的,目前最强应该是岳峙路老。但谁知他什么时候正常,什么时候疯癫呢?

转念又疑惑起,圆儿的娘都这境界了,又是被谁人所伤?十三绝吗?

都这境界了,还能被哪个地主欺了身,当这单亲妈妈?但他知道这些问题定不适合追问,便继续琢磨着……

圆儿的娘……是过天浪极峰,昭一琉可提一境之威……那圆儿这……书格低头摸了摸脖子下挂着的昭一琉。顿时觉得更沉了,但胸膛却挺了起来,摇杆也直了直。虽然自己用不出,但这脖子上挂着的可是核武器呀!宁渊之下,打谁谁死。宁渊之上,打谁谁吐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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