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
长鞭狠狠的抽在了身上。
白面男子吃痛不住,猛然惊醒,便发现自己已被吊在了房梁上。
不是柴房,而是大厅。
眼前跪着个已经被吓傻的姑娘,看上去比离草还小。
白面男子只是一愣,然后就发了疯。
但嘴里塞了一团破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李承阳咧嘴一笑,将皮鞭递到玲珑手中,又拍了拍岳云的肩膀。
岳云显得很不情愿,但还是上前将那小姑娘扛在了肩上,然后便朝白面男子的身后走去。
白面男子如遭电击,身子一僵。
玲珑又狠狠一鞭抽了下去。
衣衫碎裂,皮开肉绽,白面男子喉头一动,眼中却满是乞求。
李承阳却丝毫不为所动:“那小姑娘是你女儿吧?倒也是个身子赶紧的雏儿,可惜长得不行,我实在看不上……大傻,便宜你了,动手吧。”
话音一落,白面男子虎躯猛颤,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玲珑又是一鞭抽下。
耳边同时响起嘶啦一声。
鞭子落到身上,白面男子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是被鞭子抽痛,还是被那衣帛碎裂的声音给吓的。
李承阳又笑道:“自己有个女儿,还能生出那般龌龊的心思,你也不怕报应,想来应是不信,既如此,那便让你尝尝这报应是什么滋味儿。”
说着又拍了拍玲珑的肩膀:“继续抽,我去帮帮大傻,瞧他那笨样儿,就知道乱摸。”
鞭子再次破空而下。
耳边又响起姑娘的痛呼,然后便是沉闷的啜泣。
紧接着便是那个让他出了畏惧,连恨都恨不起来的声音:“这也太小了,怕不是一炷香都撑不到就要被弄死。”
身子又是一僵。
第四鞭就又抽了下来,说来也巧,竟将将抽在了脸上。
将半边面颊抽得血肉模糊的同时,亦是将那团破布抽松了大半。
这一回,白面男子竟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噗的一口便将破布吐了出来:“我说,饶了我女儿,我什么都说,求你饶了她!”
但却没人问他什么。
鞭子依旧再抽,姑娘依旧在哭。
“我叫邓化,我根本都不认识她们,是他们找得我。”
“不不不,我认识这她们,我在秦河上的花楼里瞧见过,但她们从不睬我!”
“我原是城防营田统领的心腹,田统领被那暴君逼走后,我也被岳鹏举赶出了城防营,回了这灵溪镇。”
“两年多之前,我亲眼看见她们跑进山里做了道姑。”
“然后没多久,刚刚那人就找到了我,给了我这所宅子,又让我给灵云观送粮食,我认识他,他是高公公的心腹,我又怎敢不从?”
“再后来,我便与灵云观混熟了。”
“就在前天夜里,刚才那人又来找我,我这才知道她们原来都是那暴君以前玩过的女人。”
“他还说他们已经围住了灵云观,让我设法将那些女子骗一个出来,设法问出暴君的下落,若是不知,就问问暴君的儿子现在何处。”
“我去了之后,将这个醉月楼的花魁和那小姑娘骗了出来。”
“没曾想却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她给识破了,无奈之下才对她动了刑。”
“对了对了,灵云观那边还没动手,说是要等我这边的消息。”
“我就知道这么多!”
“我求求你了!”
“放了我女儿吧,她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又间杂着一声一声的惨呼。
李承阳却又在此时慢悠悠的转到了他身前:“原来是这样啊?”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也没办法啊,那可是高公公,我哪里惹得起啊?”
“晚了,暴君想知道你和你女儿哪一个会先撑不住。”
李承阳一边说着,一边又拍了拍他被打烂的脸颊,然后拿下脸上的面具:“看清楚了么?暴君我回来了!”
白面男子就是一愣。
李承阳笑了笑,走到玲珑身边坐下:“继续。”
毒蛇一样的鞭子又开始往下落,玲珑的手法明显远胜于那白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