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衍怔愣刹那。
顺手将手中披风搭在她身上,而后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颌,虽有克制但依旧急切地吻了下去。
叶寒霜也顺应靠近,轻柔回应。
月色之下,披风衣诀随风而起,他们相拥相吻,远处青山轮廓沦为画板,勾勒出那抹情丝缠绕的剪影。
叶寒霜双手抚着男人脖子,边吻边睁开眼,视线与不远处隐匿于竹林中的黑眸相对,眼底得意暗芒狡黠不已,毫不掩饰地,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她不喜欢跟女人玩勾心斗角的那一套,也诚心愿意同龙月学习剑术,可既然她先不仁,就不能怪她不义。
视线相对,龙月垂在身侧手握拳颤抖,眼底一片温怒。
半晌过后,陆清衍才缓缓放开她,两人呼吸皆有些急促,男人指尖轻轻擦过她那湿濡唇角,又轻啄了一下,“涠州是我老家,去那里,你可以活得比现在更自在。”
“真的吗?”
“真的。”男人温柔点头,那双炙热眼眸,又恢复到温润如玉之模样。
......
许宁玉醒来时,叶秋漓握着她手,安静守在床边,看着人睁开双眼,叶秋漓泪水哗地从眼角滚落,“娘......”
“漓儿,你在啊。”
叶秋漓哽咽难言,咬唇点头:“嗯,我在。”
母女俩看见对方,皆是红了眼睛,樊娘子等不及两人寒暄,便将白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来,听得许宁玉心疼不已,连忙掀开叶秋漓袖口,“娘看看。”
“没事的.......”
许宁玉轻轻掀开,看着包扎后渗出些许鲜红的手,心疼坏了:“好孩子,苦了你了,只是我听闻你公爹.......”
“娘亲不必担心,没走到绝路呢。”
“只是调任涠州,没了府邸,按照圣意,女儿五日后便得跟着全家,离京南下,去往涠州,虽说路途远些,但私产尤在,饿不着女儿的。”
叶秋漓故作轻松地说道。
“可传回来的消息说,若是粮道之事不能解决,便......便全家问斩。”
“娘亲不必担心,此事只要去了涠州,弄清楚情况,便能解。”
“真的?”
“嗯,真的。”
叶秋漓心中其实也没底,但陆清旭那般同她说,她同娘亲说的时候,自然要更笃定些,便心中也跟着十二分信任陆清旭的话。
许宁玉心中悲痛,但也知道圣意不可违,不过只要能解,能保住她儿性命,她倒也不求那么多了,只要未走到绝路,一切都好,都好。
“樊娘,快,去把我妆匣里首饰拿来。”
“娘亲拿首饰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