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林接着说:“我首尔的朋友跟我说,余萍在大概在两年之前,突然就失踪了,他也是问了很多人才知道余萍失踪。警方没有我哥的报警记录,我那边的朋友说有人问过我哥余萍哪儿去了,我哥说是二人分手了,不知道余萍去哪儿了。”
米乐说:“我让道儿上的朋友也帮忙查过,余萍突然失踪后,李福生也突然变得有钱了,连本带利还了所有欠款。”
张文铎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说:“你是不是怀疑,这个韩国的余萍,冒名顶替了中国的易玲?”
米乐说:“我找这边的整容专家看过,余萍的五官轮廓与易玲十分相似,想要整成易玲的模样,并不难。”
张文铎说:“难的是,从我知道的情况,中国的易玲,通过了警方的dna验证,指纹验证,声纹验证,笔迹验证,最后在齿痕上漏出了马脚。”
李福林插话道:“是不是你们中国警方的内部出了问题?”
米乐说:“我也这么觉得,我给警方提供了那么多信息,警方却一直没抓那个冒牌货。”
张文铎说:“我不敢肯定警方内部就一定没问题,但在对易玲的鉴定这件事上,肯定没问题。法医、鉴证科、刑警队都参与了,甚至还找了社会上的专家和省城的专家,想将这些部门,这些人都打通,根本不可能。”
米乐点上一支烟,吐出一圈烟雾,感叹着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张文铎伸手,米乐想了想,抽出一支烟递给张文铎,米乐又递烟给李福林,李福林摆了摆手,张文铎点上烟,说:“问题的关键是,如果中国的那个易玲是假的,那真的易玲在哪儿?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米乐说:“这也是我来韩国的目的。”
张文铎问:“查到什么了吗?”
米乐摇了摇头,说:“查到什么,就不坐这跟你废话了。”
张文铎想了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那条巷子?”
米乐说:“陆家三口和王家睦来韩国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只你在盯着。”
张文铎说:“中国的易玲在中国签了很多合同,据警方所说,合同的内容明显对陆正业的金帆集团有利,而负责跟易玲的父亲易北鸣洽谈的是王家睦,在易北鸣死后,合作的事情就由易玲负责。易玲受伤昏迷后,易家便不承认合同,但钱已经付给金帆集团了,几十亿,正在打官司,想把钱要回来,估计很难。”
米乐说:“要是能找王大少聊聊就好了。”
李福林说:“王家睦不仅从中国带了保镖,在韩国也雇佣了顶级的安保公司,想要以非正常方法,接近王家睦,很难。”顿了顿,又问:“我哥的死,跟王家睦有多大关系?”
张文铎反问:“你知道多少?”
李福林说:“我和我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小时候我爸总打我哥,也打我妈,但我和我哥的感情很好,小时候和别人打架,也总是我哥护着我。我哥死了后,是我妈到中国取回了我哥的骨灰,中国警方说我哥是死于车祸,死因是被王家睦追逐,是这样嘛?”
张文铎点了点头,说:“你哥绑架了陆小溪,王家睦抓住了你哥,逼着你哥带他去找陆小溪,你哥抢了台车,为了躲避王家睦的追逐,被渣土车撞飞了。”
李福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还是一饮而尽,之后才说:“如果我哥的死,跟易玲有关,我一定不会让我哥死的不明不白。”
张文铎沉吟着说:“就是来谈判签合同,犯得着雇佣这么多安保嘛?”
米乐说:“所以,……肯定有问题。”
李福林说:“安保虽然人多,但也算正常。米乐跟我说我哥曾囚禁过陆小溪,我就想问问陆家的大小姐,我哥为什么囚禁她,都跟她说什么了?几次上门,都被安保拦下来了。警局接到报警,说是陆小溪被非法拘禁,队长向检察官申请传唤王家睦和陆小溪,检察官没批准。”
张文铎问:“为什么?”
李福林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队长没跟我们说。检察官让队长盯着,队长就让我们盯着。”
张文铎喝了口啤酒,说:“现在问题就简单了,你想知道你那宝贝女朋友易玲在哪儿和中国的那个易玲是怎么回事,你想知道你哥到底是为什么死的,而我想救出陆小溪。我们合作,先想办法把陆小溪救出来,然后问问她,或许她知道更多的事情。”
张文铎将酒杯斟满,举起酒杯。李福林想了想,也将酒杯斟满。米乐则直接举起了酒瓶,三人在空中碰杯,将杯中瓶中酒都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