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事部门的船开回岸边,张文铎和王家睦以及受伤的船员都被送往医院。张文铎和王家睦醒来后,都接受了警方的问询。二人如实说了他们的遭遇,当警方问及张文铎,是怎么挣脱锁链的?张文铎想了想,说:“锁链锁的并不牢,我在海里就挣脱开了,然后又游上船。”警员十分怀疑,问:“真的?”
张文铎玩笑着说:“假的,——真相是我在海里遇到了美人鱼,是美人鱼帮我解开的锁链。”
警方无论怎么问,张文铎要么说是自己挣脱开的,要么说是美人鱼帮忙解开的,要么说是自己当兵时受过特殊的训练,能够在被捆住手脚的情况下在海里求生。警方十分怀疑,还专门问询了海事部门,海事部门则以涉嫌机密为由,拒绝为警方提供相关信息。张文铎为什么没死并非案件的重点,除了当事人张文铎,也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他的锁链到底是怎么打开的,觉得深挖下去没有必要,也就没有深挖。原科平被救后,觉得警方已经是证据确凿,也没有狡辩,如实供述了他麻醉了陆小溪和王家睦后,将二人带上船,并勒索陆正业的罪行。原科平经过救治,仍未能保住他被张文铎刺中的眼睛,左眼被张文铎刺瞎,经救治后即被刑拘,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惩处。那个给原科平帮忙的刘姨,在出事后就跑了,但也被警方抓获。刘姨如实交待了出事后,原科平给了她十万块钱,让她也赶紧跑,还交待她跑之前,把被麻醉的阿斌弄死。刘姨没敢杀人,将阿斌拖入房间后就跑了。受伤的船员经过急救和手术,在脱离生命危险后,警方对其进行了问询。阿彪在接受警方问询时,如实交待了他是接到原科平的电话,原科平在电话里说是有大买卖,要他运几个人出境,承诺事成之后,会分给阿彪三千万。阿彪找了几个心腹,先是将原科平、周鑫洋、陆小溪和王家睦装在木箱子里,运上船。张文铎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原科平的计划,担心如果让张文铎离开,船可能就无法出海,因此将张文铎打晕后,也将其一起带出海。张文铎是在海里游上船的,不在监控范围内,因此警方在监控中并未发现张文铎被打晕的事情。阿彪也担心监控拍到张文铎上船,在出海前,让人以船上东西被偷为由,特意去码头管理部门查看了一下,只在监控上看到张文铎问话和离开,未看到其在船上被打晕,这才稍微放心的开船出海。阿彪还供述出,他之前也做过走私和偷渡的事,有一定的反侦察经验。阿彪在他的养殖场,一直存放着一个空置的塑料的大水箱,平时藏在水下。到用的时候在捞上来,将走私的货物或是要偷渡的人,放在水箱里,由渔船拖拽着。水箱里有氧气瓶,就算在海里,也不会出事儿。海事工作人员登船检查的时候,王家睦等人就在渔船下的大水箱里,待海事部门工作人员检查完毕离开后,船员又把水箱吊上来。阿彪根据早就有的某黑客提供的软件,对定位装置进行了修改,之后便开船去了公海。渔船停在公海,阿彪要等拿到钱了,才会将原科平等人偷渡到他国。
张文铎和王家睦,在船上杀了三人,重伤二人,轻伤三人,他二人也受了伤。由于涉及命案,检方十分重视,向法院提起诉讼,起诉王家睦和张文铎防卫过当。陆家花高价请了国内知名的“刑辩”律师,就王、张二人,在海上遭到不法侵害时的所作所为,是属于“无限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在法庭上与检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最终,法院一审判处王、张二人是正当防卫,死了和受伤的船员家属均不服,向中院提请二审。二审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开庭,这段时间,张文铎先是在医院养伤,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又回到家里。既没去派出所报道,也没去陆小溪的公司,每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是窝在家里打游戏或是找朋友喝酒。连番的打斗和涉险,使张文铎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有些承受不住,因此便想要歇一歇。由于二审还未开庭,不能确定张文铎是否有罪,这期间张文铎的行为“受限”,无法离开本市,也暂时无法报考公务员。虽然无法报考,但张文铎还是打算利用这段时间进行复习,等官司结束了,有报考资格了,就报考公务员。
陆小溪十分希望张文铎到她的公司工作,在电话里问:“真不来我这儿?”
张文铎玩笑着说:“你那庙太小,装不下我这尊大佛。”
陆小溪又说:“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过来帮我,毕竟,……虽然我手下的人很多,但值得我信任的,没几个。”
张文铎说:“你那是传媒公司,至少都是大学毕业的,我这一没学历,也没那方面的工作经验,去了,不能给你长脸,只能给你丢人,所以就不去了。”
陆小溪说:“不会可以慢慢学嘛?谁生来就什么都会?我找个有经验的员工带带你,我觉得以你的头脑,不出三月,就能学的差不多了”
张文铎还是说:“还是不去了,我这人笨,脾气还不好,到时候做错啥事,算错了账,而我又是你介绍去的,会给你丢人。”
陆小溪说:“我都不觉得丢人,你丢什么人啊?”
张文铎仍旧推脱,说:“你那工作真不适合我,”
陆小溪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那好,传媒你不愿意做,那你愿意做什么?地产?销售?国际贸易?金帆集团下属几家公司,总有你愿意干的职位吧?”
张文铎不好再拒绝,说:“你让我想想,也让我歇歇,我这连番的被人打,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让我缓缓,等我缓过来了,想工作了,给你打电话。”
听张文铎如此说,陆小溪也不好强求,只让张文铎想好了就给她打电话。除此之外,陆小溪还经常约张文铎吃饭逛街看电影,在一起“约会”几次后,张文铎在吃饭的时候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陆小溪笑了笑,说:“你怎么竟想好事儿呢?你也不照照你那模样,身材不咋地,长得也不咋地,一天到晚废话还贼多,我能看上你?这也没喝多少啊?就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
张文铎笑了笑,说:“没看上我,你总找我干啥?吃饭逛街看电影,这不都是小情人之间干的嘛?”
陆小溪仍旧不承认,说:“我一个人吃饭逛街看电影,太无聊了,想着你也算救过我几次,就约你一起呗,请你吃几顿饭,给你买两件衣服,也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张文铎腹诽着如果只是报答我救了你,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可总是“约我”,不是我太单纯,就是你太单纯了。两个人都不单纯,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挑明”。张文铎想了想,说:“我想想啊,在集装箱里我救过你一次,在山洞里我又救过你一次,在船上是又一次,还捎带着帮你爸洗清了嫌疑,你就请我吃几顿饭,看几场电影,给我买几件衣服那么简单?”
陆小溪也喝了口酒,满面桃花地问:“那你还想怎样?”
张文铎看了看周围,之后在陆小溪耳边耳语几句,陆小溪原本酡红的脸色,愈发红艳,用手狠掐了张文铎的大腿,说:“流氓!”
张文铎问:“行不行啊?”
陆小溪则说:“钱你出。”
张文铎又问:“你知道我没钱的啊?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几百块钱?”
陆小溪则说:“这是规矩,懂不懂?怎么什么都得我教你?难怪没人看上你。”
二人吃完饭之后,便相拥着离去。来到一家星级酒店,开好房间,坐电梯的时候陆小溪靠在张文铎怀里,说:“我看看你,能有多流氓!”
张文铎想了想,问:“我突然想起来了,咱俩要是这样下去,那个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