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铎和黄丽澄按照黄东亮所说,找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从房间里出来,就见下面的空地上的一排板材房,借着板材房内的灯光和周遭不知道挂在何处的灯泡的光亮,张文铎看到一群人正走在另一侧的山石上。张文铎喊了一声:“站住!”接着加快了脚步,边跑边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投降吧!”
恰在此时,张文铎听到人群中有人呼喊:“张文铎,——救我!”
张文铎听出是陆小溪的声音,加快了脚步,几步就追到山石下面,正要向上爬,上面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张文铎身旁的石头上,张文铎急忙躲在山石后面,与此同时,黄丽澄也从后面赶到,也跟张文铎一样,躲在山石后面,上面接连开枪,二人躲在山石后面,不敢露头,黄丽澄瞅准机会,向上面开了两枪,上面的人躲在暗处,也开枪还击,子弹打在石头上,火星、石子飞溅,跳弹也没有规则的飞溅,一颗跳弹打到黄丽澄右侧的肩膀。黄丽澄惨叫一声,想要还击,手臂却疼得抬不起来。
张文铎问:“没事儿吧?”
黄丽澄说:“跳弹,没事儿!”
张文铎看到黄丽澄正捂着流血的肩膀,知道就算黄丽澄没事儿,也不可能再开枪,便说:“把枪给我!”
黄丽澄看了眼张文铎,犹豫着。
张文铎又说了一遍:“把枪给我!”
黄丽澄想了想,把枪扔了过去,张文铎接住,借着幽暗的光亮,盯着对方开火时枪口处的火光,当对方又开了两枪后,张文铎探身出来,照着对方枪口火光的方向连开三枪,上方传来一声惨叫。张文铎等了片刻,见上面再无动静,对黄丽澄说:“你先回去救人,带他们从我们来的路出去,我上去看看。”
黄丽澄叮嘱着:“小心!”
张文铎又问:“枪,……我还拿着嘛?”
黄丽澄想了想,说:“活着回来!”
张文铎将撬棍别在腰间,手持手枪沿着山石向上攀爬,走了十几步,就以到达一处狭小的平台,一人躺在平台山石的后面,张文铎检查了一番,见这人是胸部中枪,叹了叹鼻息,还能感觉到气息,张文铎知道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先拿走这人的手枪,然后将这人的双手放在他的胸口中枪处,在他耳旁轻声说:“捂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肯定没事儿!”张文铎所说,当然是假话,只是想给对方希望,至少在伤重不治之前,还有活着的希望。
张文铎继续向上,来到一间板材屋外,轻轻的推了推门,门被推开,屋内并没有人,而是摆着几台机器,虽然机器都是关闭状态,但张文铎也辨认出是监控设备。张文铎见对面还有一扇门,便穿过屋子,来到门前,还是轻轻的推了推,没能推开,便试着用脚踹,踹了两脚之后,门被踹开,张文铎从屋里出来,继续向上,再往上,来到一处洞口,洞口被铁栅栏封住,栅栏门上拴着铁链,铁链上是一把大铁锁。张文铎试着拽了拽,想要拽开铁门,铁门想当牢固,没能拽开。张文铎一时着急,四下里逡巡,想找东西撬锁,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正在发愁之际,猛然想到腰间的撬棍,便又把撬棍抽了出来,用撬棍撬锁。
就在张文铎撬锁的时候,苏起先带着几名黑袍人和陆小溪、原科平,来到一处断崖前,断崖下方就是滚滚的暗河,断崖据对面凸起的岩石,有六、七米的距离,断崖一侧有一根缆绳,连接到对面,缆绳上还悬挂着锁套。苏起先一直是被人背着的状态,来到断崖前才从一名黑袍人身上下来,拄着拐棍,指了指对面,示意一名黑袍人先过去,一名黑袍人上了锁套,向对面滑,滑到中途,断崖嵌在岩壁上的钢钉被崩开,滑到中途的黑袍人惨叫一声,落入涛涛汹涌的地下暗河水中,转瞬间就被河水淹没、冲走。苏起先和一旁的黑袍人对视了一眼,那名黑袍人索性脱掉了黑袍,不出陆小溪所料,正是医院的保安队长薛威。薛威检查了一番钢钉崩落的豁口,对苏起先说:“老大,可能有人动过手脚!”
苏起先拄着拐棍,望着断崖下面涛涛汹涌的暗河,正在思忖之际,原科平瞅准机会,飞起一脚,将身旁的一名黑袍人踢倒,然后拉起一旁的陆小溪的手,就往回跑。薛威先反应过来,带着两名黑袍人在后面追。原科平和陆小溪都明白,这是最好的逃跑的机会,不然在苏起先手中,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跑起来也是拼尽了全力。隧道内道路并不平坦,陆小溪在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被紧随其后的黑袍人追上,那人要抓陆小溪,陆小溪当然奋力的挣扎,一跤踹翻那人,薛威也跟上,刚要抓住陆小溪,又被返回的原科平趁乱用石头砸中了头。陆小溪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二人跑了几十米的距离,听到前方有人喊话:“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