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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方摸排的工夫,李福生已经回到了他在山坡上的暂住地。正如警方所料,李福生将车抛弃在老旧小区后,进行了换车。李福生事先踩过点,知道这小区监控不全,便将换车地点选定在这里。另一同伙老六按照李福生的吩咐,几天前就偷了一辆车,还进行了换牌,换了一副“假牌照”。李福生按照计划,在小区的僻静处快速地换车,将受伤的二狗和昏迷的陆小溪,都转移到另一辆车上。
李福生在二狗的伤口处弄了点血,沾染到自己身上,还剪下了二狗被血浸透的伤口处的衣服。
老六疑惑着问:“你这是干嘛?”
李福生说:“老六受伤了,警方要抓人,肯定会调警犬过来,我在树林里转几圈,警方或许会判断我们是穿过树林逃窜,能够迷惑警方,我们就有更多时间,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老六点了点头,问:“那二狗怎么办?”
李福生说:“你先带他回驻地,我去搞点药,晚点儿回去,要是我在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没回去,就说明我已经被警方抓了,……你,……自己想办法回韩国。”
老六有些惊诧地问:“那二狗和萍姐呢?还有车上的这个女人。”
李福生说:“萍姐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记住,如果我出事了,你就赶紧回韩国,回去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和你萍姐的事。”
老六说:“那二狗呢?看样子伤得不轻,我觉得得去医院。”
李福生说:“警察可能就在医院等着呢,——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老六开车出了小区,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在城里转了大半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又换了一块车牌,才开车返回暂住地。李福生按照计划,在树林里快速地跑了几圈,把味道留在树林里,之后从树林里出来,穿过一条过道,徒步几公里来到一处县城,在县城的一家药店买了碘酒、阿莫西林、纱布、酒精等药品,之后又偷了一辆电动车,骑着电动车绕了一大圈,电动车没油了,才将电动车抛弃在河沟里。之后又采用乘坐公共汽车、乘坐出租车、骑自行车等方式掩盖行踪,在夜里十点的时候,回到了暂住地。刚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喊救命。声音是从院子里的一个废弃的空置的集装箱传来,李福生来到集装箱前,看了看,见外面的门上上了两把锁,透过缝隙,用手电向里面照了照,集装箱里面的陆小溪一边拍打着集装箱的门,一边喊着“救命”、“求求你们放过我”、“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之类的。李福生检查了下集装箱门上的两把锁,确定没有钥匙打不开,便进了屋。
二狗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李福生看了眼二狗的伤口,见伤口上被抹了碘酒,问:“你哪儿来的药?”
老六说:“我,……担心你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就出去买了点药,……我没露过脸,去的也是十几里外的药店,虽然我不是本地口音,但药店的人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李福生想了想,说:“这次就先这么算了,但你给我记住了,下次不听话,……你就滚回韩国,卖你的鱼去。”
老六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说:“我是担心二狗,……”
李福生又问:“你怎么把那女的锁集装箱里了?”
老六说:“这娘们到了这儿后不久就醒了,醒来后就大呼小叫的,我把她捆屋子里了,谁知道她挣脱了绳子,我担心我去买药的时候让她跑了,就把她锁集装箱里了。我看了,集装箱挺结实的,我在外面加了两把锁,累死她,她也跑不了。”
李福生又问:“她这么喊,你不怕把人招来?”
老六反问:“你不是说这地儿安全,离我们这儿最近有人的地方也在五公里之外,怎么喊都听不到嘛?”
李福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现在情况特殊,还是应该小心一些。中国警方的联动机制很厉害,一个电话就能找到村长,我不知道你那个什么亲戚把我们住在这里的事在村子里说,要是说了,我们可能不到天亮就会被抓,……你去跟你的那个什么亲戚说下,我们住在这里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老六想了想,问:“要不,我们转移吧?下面的是我的远亲,虽还没出五服,但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让他们替我们保密,我总觉得不太放心。”
李福生说:“二狗这样子,还有个女的,市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们能去哪儿?这地方挺隐秘也挺僻静的,只要警方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不说,我觉得警方找不到这里。现在你萍姐的事情进行到关键时候,她就快要拿到钱了,等拿到钱了,我们就撤。”
老六点了点头,出去后想打电话,但集装箱里的陆小溪不停地喊叫,老六被搞得心烦,打开集装箱,想教训陆小溪,陆小溪却想跑,被老刘拖拽进了集装箱,二人在撕扯中,陆小溪的外衣被撤掉,露出内衣和肩膀处的肌肤,老六看着衣衫不整的陆小溪,目光逐渐淫邪,缓缓地走向陆小溪,说:“小妹妹,这地方荒山野岭的,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要是让哥哥舒服了,哥哥就也能让你舒服了。”
陆小溪看出老六图谋不轨,慌忙地整理衣服,逐渐后退,退到集装箱最里面,退无可退,只能蹲在地上不住地哀嚎求饶:“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老六说着:“我就要你!”说完猛扑上前,抱住陆小溪,撕扯她的衣服,边扯边说:“来嘛,宝贝,让哥哥舒服了,哥哥就也让你舒服了。”
正在陆小溪感到绝望之际,见集装箱里有进来一人,抓起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先是给了男人几个耳光,随后又踢了男人两脚,将男人踹出了集装箱,之后对男人说了几句韩语,陆小溪不会韩语,但看过不少“韩剧”,只知道他们说的是韩语,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老六瞪了李福生一眼,悻悻地走了。陆小溪趁此机会,匆忙地整理衣服。
李福生进入集装箱,蹲在陆小溪面前,说:“我兄弟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陆小溪还在恐惧中,惊恐地看着李福生。
李福生接着说:“我抓你来,既不是绑架,也不是想害你。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就能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要是不合作,我那兄弟你也见到了,是个粗人,我不敢保证我每次都能管得了他。你要是愿意合作,就最好闭嘴,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我们的事情完了,就放你走。”
陆小溪仍旧未缓过神来,惊恐地看着李福生。李福生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问:“行不行?说话!”
陆小溪先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急忙快速地点了点头。
李福生警告着说:“答应我了,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再让我听到你乱喊乱叫,我就让我那兄弟来找你谈。”
李福生说完话,便转身走出集装箱,并将集装箱锁好。有月光透过集装箱的缝隙和硬币大小的窟窿照射进集装箱,陆小溪蜷缩在集装箱的角落里,抱着膝盖哭泣。连番的惊吓和恐吓,已经突破了陆小溪的心理防线,陆小溪不再喊叫,只是默默的哭泣,除了哭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坚持的执念,就是哪怕死在这里,也不能被玷污。
李福生回到屋里,老六打完电话,也回到屋里,先是骂了几句娘,随后说:“什么亲戚,都是狗屁!答应可以将我们住在这里的事情不说出去,但管我要十万块钱。”
福生想了想,说:“给他,但要他一定替我们保密。我一会儿给你转五万,你先给他,跟他说剩下的,过两天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