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冷眼看着刘夫人,一句话也不说。刘夫人怒极,扬手一巴掌就朝着袁熙脸上掴了过来,袁熙自小练武,身手灵活,轻轻一躲就避了开来。
谁知就在这时,一柄利剑突然穿过了袁熙的后背,剑尖从肚皮上露了出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袁熙蜷缩起了身体,扭头看时,却见三弟袁尚手握剑柄,正怒气冲冲的看向自己,“你你你竟敢杀我?”
“无父无母之人,”袁尚狠劲转动剑柄,“人人可得而诛之。”
“我的儿!”刘夫人看到袁氏兄弟相残,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怀抱中的袁买掉在地上,摔得‘哇哇’大哭。
‘嘭’,袁熙强忍疼痛,一拳击在袁尚的脸上,踉跄数步,倚在城门楼的墙上喘息。
事情发生的突然,到这时城头上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急忙围住了袁熙查看伤势,并命人去叫郎中。
‘啪啪啪’,栗渊把短刀抱在怀里,拍着双掌笑道:“不料今日竟看到了这样的好戏?”
袁绍气的咬牙,身形猛然站起,朝着栗渊撞了过来。哪知道跪在地上太久,双腿早已气血不活,踉跄两步,趴倒在地,被身后两个士卒死死摁住,再也动弹不得。
郎中赶到城头时,袁熙已经脸颊发白,双眼上翻,赶忙拿起他的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搭了上去,片刻颓然说道:“脉息微弱,无可挽回也。”
“不可能!”高干吼道:“显奕身体素来强壮,怎会一剑毙命?”
“将军请看,”郎中倒也是经过风浪的人,不慌不忙的指着还插在袁熙背部的利剑,“此剑自后背右侧而入,斜向左前刺出,已经是伤到了脏腑,无药可救矣。”
如果有点医学常识的一听就知道,这是刺伤了肝脏,导致大出血。肝脏又称为人体血库,发生这么严重的创伤,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就会失血而亡。在医学发达的现代还有希望,放在汉末,直接无解。
郎中的话就跟一盆冷水一般,兜头泼在了众人身上。
郭图看了看逢纪,逢纪微不可查的冲他点了点头,转身下了城墙。作为冀州军政中的重要一员,两人身边的亲卫足有六百。
城头上乱哄哄乱作一团,逢纪的小动作谁还有心思去理会?等逢纪再次来到城头时,身后跟了五百个亲兵,人人手持利刃,神色戒备。
看到亲兵们占据了有利地形,郭图一把拉过袁尚,长剑一横,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逢纪则是一把把刘夫人拖到亲兵群内,手中长剑剑尖指向了刘夫人的胸口。
事起突然,这样的变故更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
田丰瞬间就明了了二人的想法,高干却是跳起脚来对着郭图、逢纪叫骂。
“嘿嘿,”郭图不理会高干,手中长剑一紧,“袁本初的骨肉就在我手,奉劝诸位莫要乱动。来人,砍断绳索,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左将军大军进城。”
固定绞盘的绳索被几刀砍断,沉重的吊桥失去了支撑,伴随着一阵‘咕噜’声落地,城门这时候也打开了。
城头上的变故,城下人人看的清楚,于禁、高顺立即带兵进入邯郸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