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半壁江山且在手(12)(1 / 2)

刘夫人抱着袁买,搂着袁尚,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丈夫竟落到这步田地,不由得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袁绍看到,更是悲难自抑,凄声说道:“夫人休要哭泣,尚儿与卖儿可好?”

刘夫人不答袁绍的话,却是用足了力气,尖声吼道:“刘驹刘千里,给老娘滚过来!”

这种场合,刘驹怎么会来?

栗渊仰头哈哈哈大笑,“刘夫人,我家主公怎会见你这无知撒泼的妇人?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就是。”

“你是何人?竟敢大言不惭?”刘夫人可不是什么好鸟,一贯偏爱三子袁尚,袁绍死后,与审配密谋推举袁尚为主,导致兄弟睨墙。后来又杀了袁绍的五个小妾,你说杀了就杀了,这妇人心肠可不是这么想的,由于害怕五个小妾死后会跟袁绍相会于地下,竟然把五人全部毁容,后来又唆使袁尚杀了五个小妾的家人。这等嫉妒心超强的女人嘴里也不会吐出象牙来,所以拿出了妇人的本性。

“某乃栗渊栗博文。”

“不过一无名小卒罢了。”刘夫人稳了稳心神,“将我家夫君带到城下,刘千里定有话吩咐你,可说来听听。”

“妇人高见!”栗渊笑了笑,“袁家让出冀州,可长保一门平安。”

“刘驹小儿贪心不足,”刘夫人冷笑起来,“偌大冀州,为何要让与他?”

“偌大冀州,”栗渊笑了,“韩文节不也让与袁家了么?”

这话噎得刘夫人一时无语。袁家得冀州手段不光明,怎么就有脸去说别人呢?

‘欺人者,人恒欺之;被人者,人恒被之。’田丰默默咀嚼着孟子的这两句话,心中暗暗叹息。

《孟子·离娄下》: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欺人者,人恒欺之;被人者,人恒被之。意思还是比较浅显的,关爱别人的人,也会被别人关爱;尊敬别人的人,别人也会一直尊敬他;欺辱别人的人,最终也会被人欺辱;背叛别人的人,终会被人背叛。

当年袁绍使用诡计,逼迫韩馥让出冀州,并设计杀了韩馥以绝后患;如今不也做了别人的阶下之囚,遭人欺辱,被人利用么?

“我袁家四世三公,刘驹小儿如何跟我家相比?”袁熙跳了出来,戟指栗渊,“你这狂夫,欺我袁家无人么?”

“袁家人?”栗渊嘴角挂上冷笑,“洛阳城中昔日人头滚滚,不知汝南袁氏还有几人?”

这是使劲往伤口上撒盐,恐怕袁熙忘记了。

看着被人家一堵一个准,田丰暗暗叹口气,轻声说道:“二公子,夫人,本初公长跪城下,遭人轻贱,还望早做定夺。”

“如献出冀州,我袁家必死无葬身之地。”袁熙是绝对不愿意献出邯郸城的。

“逆子,”刘夫人尖声打断了袁熙,“你这个无父无母不孝之人,难道眼看着你父被人轻贱而不救吗?来人,与我打开城门,献出城池。”

“万万不可!”袁熙怎么会舍了到手的权势,拔出宝剑高举,“冀州军政,尽在我手,若有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你这逆子,想要气死为娘?”刘夫人已经出离了愤怒,指点着袁熙的鼻子,“在你眼里,只有权势,没有父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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