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那你作画看人的本事,怎还如此高明?”
想了想,陈墨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扈三娘摇摇头,“想来那是我被药之前的本事罢,是以不受影响,大郎约莫也是如此。
但被药之后,再学甚新东西,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这样啊,三郎,你看……”
陈墨无可奈何,最后只能看向陈骥。
见陈骥仍是一脸心痛的表情,扈三娘有些慌了,赶忙表态:
“小郎君,我一定如大郎所说,下苦功练拳,早日学会这套拳法。”
“呃……三娘你说什么?”陈骥从沉思中回过神过来。
“小郎君,我说我们一定下苦功练拳。”
扈三娘和武大双手抱拳,一脸坚毅。
他们三人打小孤苦伶仃,之后又一路颠沛流离,吃过不少苦头。
眼下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是怎么也舍不得放弃的。
只武二仍是浑浑噩噩,满不在乎的模样。
“下苦功?下苦功也未必有用。”
陈骥摇摇头,示意又想表决心的武大和扈三娘二人听他把话说完:
“你们别急,三娘你刚才不是说过,你们只是被药坏了脑子,之前的本事仍在么?”
“正是。”
“若真如此,或许有办法让你们恢复正常。”
“当真?”扈三娘和武大激动了。
陈骥微微一笑,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扭头问陈墨:
“墨哥儿,咱们去郑县这趟,拿下的那个讼棍,你可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
“我在他身上缴了瓶药,还记得否?”
“缴了瓶药?你是说……”陈墨拧起了眉头。
“没错。”
陈骥一副高人模样,“我这些天在路上,反复思索印证,总觉得要是再加几味药,这方子的效力应当能再上一个台阶。”
“是么!”陈墨又惊又喜,“三郎你竟如此聪慧,连这种名方都能改良了么?”
“成不成还得试试再说。”
陈骥说的谦虚,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给我一天,不,半天就好。
等今晚睡觉前,三娘你们就可以吃药了。”
“谢过小郎君。”扈三娘喜得都快哭了。
陈骥说的那个药能有多大功效,她倒是并未全信。
但是,这不恰恰说明人家还没有因为他们的蠢笨而放弃他们三人么。
“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
陈骥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是痛得紧。
他不是嫌弃这三人,而是心痛自己在金手指里的收入。
本来只打算给武二吃一颗的,一眨眼,多了两颗。
这可都是钱啊,一颗药丸相当于二十两银子,一下子六十两银子就没了。
这一趟郑县渭南之行的收入,虽然还不错,可也经不住这么开销。
这一心痛,就没管理好表情,结果弄得扈三娘生了误会,急着向他表决心。
但又不能不管扈三娘和武大,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蠢笨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