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李啸林缩到一边,面红耳赤,头都不敢抬。
“这事儿不算光彩,除了伯父他们那一辈人,陈家庄的小辈们知道的不多。”
李袖萝继续解释:
“三郎哥哥你以前一心练武,后来弃武从文,又专心读书,不知道我爹这毛病也不奇怪。
只不过如今既然是你当家,这事儿就不能瞒着你了。”
还有这事儿?陈骥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父一眼。
这老头儿,活该被管得这么死。
“那去外县找人帮忙总得用钱罢,要不还是让伯父出面,银钱由其他人掌管,你看可好,袖萝妹妹?”
陈骥挠着头,提了个建议。
“找人帮忙?”李袖萝微微一笑,“抓人这事儿吧,也讲究个运道,有时候几天就能有收获,有时候三五个月也不见开张,咱们不能把希望全放在外人身上。
要是自己动手,还能把银子省下来,岂不更好?”
说完,把背在背后的一只手伸到身前,展开手中卷轴:
“三郎哥哥,小墨哥哥,这是我今日中午在县衙刑房那里弄来的一个钦犯画像,据说这厮近日就在华阴县,有犯案的兆头,咱们先试试,看能不能将其缉拿归案。”
李啸林在一旁弱弱地发问:
“闺女,中午咱们不是没进县城么,就在县城外打的尖,你怎么有空,还跑了一趟县衙?”
李袖萝横了自家老爹一眼,“爹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非要喝酒,我哪有工夫跑去县衙?”
李父一愣,赶忙闭紧了嘴,心中大为后悔,干嘛自找没趣。
他父女二人中午赶到华阴县城附近,在脚店吃饭的时候,李啸林闻到旁桌有人喝酒,忍不住小酌数杯。
结果眼大肚小,不胜酒力,赶不了路,只得就地找了个房间小睡片刻。
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这个宝贝女儿就去了县衙一趟。
“愣着作甚,爹,你可是老江湖,还不过来帮着参详一二。”
李袖萝见自家老爹一动不动,忍不住又怼了一句,然后接着抱怨道:
“刑房那帮人真黑,就临摹一幅人像,也敢收我五十文。
要是咱们自己有画师就好了,能省不少钱。
还好记录这厮的行踪,还有以往犯案经历不要钱,要不然,亏大了。”
“这不是来了嘛,乖囡。”李父脸上堆着笑,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陈骥没有理会父女二人的日常拌嘴,也没有跟着抱怨县衙赚钱的手段。
这种事儿,他后世见得多了,普通复印件一份五毛,最多一元,有些地方就敢收两元,不稀奇。
而是凝神看向画卷,虽然凭着原主脸盲的毛病,看了多半也没用。
可画卷上除了画像,还有字迹。
人像认不出来,字儿总能看吧。
“矮脚虎王英”
画卷最右侧,从上到下,列着五个稍大一点的字。
陈骥眼皮一抖,这名号怎么这么熟呢。
接着往左,罗列了此人的一些特征,其中一条,就是“身高五尺”。
其他的,则是说此人擅于攀爬纵跃,仗着身手高明,屡屡闯入良家闺房,行不轨之事。
看到这里,陈骥已经基本能确定,此王英,多半就是水泊梁山的那个王英了。
个矮好色,绰号姓名都一样,不是他又是谁。
这不是大周么,怎么又牵连上了水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