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在下告退。”
“嗯。”
洪道翻身上马,疾速离去。
碎叶城中,一个僻静院内。
李小明从漆黑中睁开眼,感觉后脑勺还一跳一跳的很疼。阵阵雷鸣般的鼾声让他想起了演唱会前台的音响,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
借着月光,他发现鼾声是朱媚儿发出的,她正睡在屋里一张竹塌之上,面朝墙壁,硕大的屁股对着李小明。
“这个猪婆把我带到哪里了?”李小明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了一下,惊喜的发现居然没被绑起来。
“这个蠢女人居然不知道把我绑起来!”他蹑手蹑脚的从地上爬起来,大气不敢喘的踮着脚尖走到门前,手刚碰到门,那震天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干嘛去?”是朱媚儿的声音,接着是个响亮的屁。
“啊……我要去嘘嘘!”李小明急中生智道。
“不准去。”朱媚儿说着哼唧哼唧的爬了起来,竹塌被压的发出阵阵痛苦的嘎吱声。
“不准去?猪姐,你要我尿在裤子里吗?太没人性了吧?”李小明苦着脸说。
“你这个小混蛋,鬼知道你又耍什么花招!滚过来,我要把你绑起来!”
“能不能让我嘘嘘完再绑?我最近上火,尿裤子里味道很难闻得,熏到姐姐你就不好了……”李小明还在废话,朱媚儿已经把绳子套在了他身上,狠狠的一勒。
“朱姐,绑的太紧了吧!拜托松一点啊!”李小明求道。
“不行!”朱媚儿的语气没得商量。
“哇,没想到朱姐你这么漂亮,心却这么狠……”李小明恬不知耻的说。
“……好吧,给你松一点。”朱媚儿把绳子松了一截,李小明舒服多了。
“还好,马屁绝招还管用!”李小明松了口气。
“朱姐……”
“闭嘴!再废话把你阉了!”朱媚儿目露凶光道。
李小明老实的噤了声。
朱媚儿气哼哼的爬到了竹床上,刚闭上眼便听到:“嘘……”(口哨声
她赌气闭上眼。
(嘘……
(嘘……
“哇啊啊!”朱媚儿崩溃的从竹床上蹦了起来,大声叫道:“你究竟想干嘛?”
“我只想尿尿!你让我尿完,我绝对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李小明一脸诚恳。
“服了你了!尿!尿!尿!”朱媚儿气冲冲的提着李小明出了房门,来到了院里。
万籁俱寂,虫儿低鸣。
“麻烦姐姐你给我解一下绑!”李小明一脸卑微的笑。
“你真烦!解什么绑!不管!”朱媚儿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那麻烦姐姐你帮我把那一大坨拿出来,一会儿尿完再帮我抖一抖,这样比较卫生……”李小明一脸客气的说。
“你!”朱媚儿气鼓鼓的抓抓头发,却只好帮李小明松了绑。
李小明连声道谢,扫了小院一圈后朝一个墙角跑去。那里有一堵矮墙。
他解开裤带褪下裤子,不忘回头朝朱媚儿叮嘱:“不许偷看哦!”
朱媚儿“嗤”的一声,不屑的扭过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小明“嗖”的一声窜上了矮墙,如同一只敏捷的猫。翻过矮墙刚一落地,他便用出了被狗撵的速度疯狂奔跑!
“嘭!”李小明突然撞在了一堵软绵绵的墙上。他抬头看到了朱媚儿那张杀气腾腾肥肉横生的脸,还有三层的肥下巴。
李小明尴尬一笑:“姐姐,你好美……”
他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第二天。
合鸾楼里热闹如常,但花魁夏云娘称病不再见客。
老鸨子甩着粉手绢走到了富春面前,脸上愠怒道:“李小明那个小混蛋!不知道死到哪里鬼混去了,一整夜都不见他!”
“他是不是去赌坊了?”富春猜测道。
“我一大早就问过膳房的烂赌鬼赵三了!他昨晚在赌场根本没看到小明!”老鸨子说着眉毛皱出了川字。
“没事的,他这么大了,出去玩一晚上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富春宽慰道。
“可是我昨晚心里一直扑通扑通的跳!总感觉有祸事要发生!唉!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冤家!当初我就不该把他捡来收养,免得现在整天受他的气还担惊受怕!”老鸨子说完眼泪要掉下来。
“好了,我亲自去找找他!”富春没办法道。
忽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几个身穿大红衣衫的力夫进了花厅,后面还跟着几个敲锣打鼓的小厮。几个力夫各自扛着一丈高的宽大红漆牌匾,牌匾挂着大红花,上面用金漆写着几个大字:“聘礼”、“碎叶海府”“、敬赠花魁”、“圣品法器”和“南海玉如意”几个字。
“他们这是搞什么啊!”老鸨子一头雾水,富春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管家模样的人踱着八字步走上前来,鼻孔朝天的傲慢道:“老鸨子呢?”
老鸨子忙谄笑着凑上去道:“我就是!我就是!这位老爷是来?”
“我是代表我们家少爷,海康海公子来下聘礼的!”管家端着架子,见花厅的人都注视着自己,这才哼了一声接着道:“我们海少爷说了,既然花魁娘子病了,他就不亲自来了!花魁娘子过两天要比武招亲,特将圣品法器,南海玉如意作为聘礼赠送花魁娘子!”
老鸨子心花怒放,一叠声谢道:“多谢海公子!多谢海公子!海公子这恩情简直比天高!比海深……”
圣品法器的价值与那颗九转妖丹不相上下,妓院从中提三成已经是天文数字。
管家打断老鸨子道:“我还没说完!海少爷还说了,两日后的比武大会,我们少爷必然夺魁!奉劝某些人掂量掂量自己的斤数,是狗就趴窝里,是王八就缩壳里!别揣了个不值钱的破妖丹的就想在本少爷面前现眼!拿他那点玩意儿跟海家比,他不配!”
老鸨子听明白了,原来这是海康要找回昨日被洪道弄丢的面子,难怪大张旗鼓的派人把玉如意送来,他是想在全城面前显露海家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