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承福：“这是最好的方式。”

他想了想说道：“开颅状态下活得越长越好，他是唯一的实验体，必须要争分夺妙。”可能觉得这话太残忍，忙解释：“不是我残忍，左右是死，为什么不能为人类做出最大贡献呢，他不能太自私，要有为人类牺牲的觉悟，在这样的大事上，我也不得不作出牺牲，放弃仁慈，未来历史终会有人理解我的选择。”

很无耻啊！

让一个人在研究台上承受着病痛，承受着旁人对其当动物一样进行活体研究。

想到那种画面，彭昊焱这种人都不由打了个寒战，而牛承福却说得理所当然，简直禽兽不如。

彭昊焱淡漠道：“不用看未来，我能理解，那么尽快动手术吧。”

……

……

再次进入手术室，哪怕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徐学海仍习惯性的打开暗体视角，见到众人暗体可视，这才躺上手术台，枷锁上身。

思维缜密的他忽略了一点，因为大脑异常刺激出强大的复原能力，使其拥有了难以被杀死的特性，但正是这个特性，让他无法再以暗体倾向来精准判断人心。

再说透点，现在这群人就算有杀心却没有杀死他的本事，他们无法影响到他的死亡概率，身上的暗体也就不会向他倾斜和他的暗体连接在一起，他自然还能看得见他们的暗体。

利、弊是对兄弟，有利便会有弊。

徐学海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史无前例的小白鼠，遭遇比生不如死还要生不如死的经历。

看到徐学海老实的被束缚住，无论是手术室的牛承福等人，还是在外面看监控的彭昊焱都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罗鸿志的方案是有效的，准备好的透明塑料圈跟着电刀一截截塞进开口，成功的打开了徐学海的头盖骨……

罗鸿志从来没有给一个清醒的人开颅，这种感觉很诡异，特别是和徐学海的目光对上，罗鸿志就有种看怪物的感觉。

他涩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徐学海道：“没想像的疼。”头骨一打开，脑部压力释放，疼痛感立轻，人清醒不少。

罗鸿志道：“那是因为你疼的太久了。”

疼太久了就适应了。

罗鸿志仔细观察了一下徐学海大脑情况，惊愕，然后让出了主刀位，牛承福上前察看，老脸渐渐浮出惊异，继而兴奋。

“真是奇妙啊，太奇妙了。”

徐学海不由问：“什么情况？”

牛承福压抑不住激动：“没错的话应该不是瘤子，不是应该，肯定不是瘤子，它是器官，海马体上新长出一个脑体。”

徐学海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你就当是瘤子，把它割了。”

“它不是有害的，不需要割。”

“瘤子”释放着肉眼可见的生物电流，牛承福激动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罗鸿志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仿佛站在云端，犹如在梦中。

整个手术室里的人脸色都古怪的很，氛围诡异。

徐学海心直往下沉：“还是割了，我不需要。”

“你是不是傻，它又不是真的会危及到生命，为什么要割？不割。”

“是我的瘤子，我说割就割。”

“见鬼，它不是瘤子。”牛承福生气了：“这里我说了算，不割。”

徐学海：“行行，不割就不割吧，我累了，合上吧，让我回去休息。”

“好不容易打开了就不要合了，这样研究起来方便。”牛承福不装了，“你要明白，你是人类的瑰宝，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为了全人类的未来，你就做点小小的牺牲行不行？”

徐学海：“行行，我有崇高的品德，为了人类我愿意作出牺牲，不过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在手术台上躺着吧？”

牛承福微笑道：“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