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海没能找到夜半秋,他甚至回了一趟山洞实验室,门口只有那头异常巨大的懒牛睡得鼾是鼾屁是屁的。
离开时倒是遇到了雪豹,一人一豹在山中走了很长时间。
夜半秋没有回家,夜半月开始念起夜半秋的好,每天念叨的内容从“她不是我姐姐”变成了“姐姐什么时候回家”。
显然没人能给出答案。
徐学海的情况也不好,几乎全天都处在头疼当中,日渐憔悴。
幽虫成天躲着流泪,彷徨无措。
老黄是个人精,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能怎么办?唯有叹息。
五天后,老黄劝说徐学海:“你应该回铜定找彭昊焱把手术做了,这么下去她没回来你先死了,依我看,她要真心喜欢你,肯定会回来的,要是永远不回来,证明她心里已经没有你,还不如忘了。”
徐学海内心其实有了回去做手术的想法,没有多说什么,和彭昊焱联系,当天被老黄送上了飞机。
老黄回来后幽虫拉住他问:“他会死吗?”
老黄心情沉重,默默摇头:“不知道。”
幽虫没能忍住,当着老黄的面哭了。
老黄叹道:“傻孩子。”
幽虫哭道:“我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
感情这事太神奇,当心弦被触动,它就会像永动机一样不停地颤,不停地颤……
对这种事一辈子没结婚的老黄实际上是头嫩牛,拿不出安慰的好办法,抓耳挠腮,最后说出一句:“其实我已经不看好他们的未来了。”
幽虫问:“为什么?”
老黄苦着脸:“怎么说呢……爱情只是普通人的权益,半秋都特么上天了,还在不在乎谁知道呢,再说了,学海脑子里长了个瘤子人家都要想方设法研究,半秋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天翻地覆。”
幽虫心生希望:“你是说半秋会离开他,她对爱情不在乎了?我还有机会?”
老黄:“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是说他们命运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生,没得安宁,他们……不会为世人接受,不同类啊。”
幽虫:“可你刚才说半秋不在乎。”
老黄无语,没得救了,这姑娘的未来可怜了,要过得凄风冷雨。
唉!咋就都喜欢要长相没长相的男人。
……
……
徐学海回归研究基地,彭昊焱十分高兴,不过徐学海是被抬回来的,一路上头疼没有停止过,也就是说一直处在发病当中。
徐学海疼归疼,人一直清醒,这令他痛苦不堪。
彭昊焱看在眼里,问情况,竟然已经疼了一天一夜。
他转头找到牛承福,问出一个古怪的问题:“活体研究好还是死体研究好?”
牛承福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活体。”
彭昊焱:“如果活体快死了呢,怎么办?”
牛承福:“徐学海不行了?”
彭昊焱:“我看够呛。”
牛承福摩挲着胡子沉思,过了会说道:“他这种情况进入濒临死亡状态,意味着各种现象放大到了峰值,大脑到了承受极限,是最后也是最好的研究时机,这时候的数据很关键很重要,可以知道大脑的承界点在哪里。”
彭昊焱:“你准备怎么做?”
牛承福:“我想……开颅后直接进行研究,直到脑死亡。”
彭昊焱:“你的意思是他能活多长时间就研究多长时间?一直放在研究台上?”